紀綏嘆了口氣,默默抱著面離開餐桌轉移到客廳,聽他們兩個人吵架,吃完了最後幾口。
聒噪的家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比鬧鐘還要準時的陸言按下門鈴,郁澤林背著書包一步三回頭,快到門口時下足了決心,噔噔噔往回跑,猛地扎進故作不在意忙東忙西的郁泊舟懷裡。
郁泊舟佯裝嫌棄揪他的領子,「老大個人了,這是做什麼?」
「你愛我嗎?」郁澤林把頭埋在郁泊舟胸膛,小小聲說。
郁泊舟揪他領子的動作一僵,良久後動作改為輕拍背,「我當然愛你,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。」
聽見了自己想聽見的回答,郁澤林悄咪咪把眼淚蹭到郁泊舟身上,抬起頭,「我知道了。」
郁澤林轉頭重新回到門口,拉著陸言出門,只是這一次走得不再難過。
郁泊舟收拾好情緒,轉頭看向四處走來走去倒水喝的紀綏,心裡清楚在他不知道的角落,紀綏一定同郁澤林說了些什麼。
嘴唇動了動,私心裡不想說感謝的話,他不想和紀綏分的太清楚,於是說出口的話變成了,「紀綏!不許直接喝從冰箱裡拿出的水。」
紀綏偷水的動作一僵。
風平浪靜的一周,紀綏閒來無事翻郵箱,發現了一封奇怪的信件。
淡綠色信封底,上面燙著鎏金logo,打開一看,是南城附中發來的校慶邀請函。
吃晚飯時紀綏掏給郁泊舟看,「明天。你有假,不回去看看嗎。」
郁泊舟沒分半點眼神,興致缺缺,「從前都是叫我上去念檢討,現在讓我回去念致辭,活脫脫提供反面教材。」
「之前回去不覺得是反面教材?」
「之前回去致辭的是郁泊舟。」郁泊舟自嘲一笑,「現在回去致辭的是郁總。」
紀綏表情不變,「那就讓郁泊舟去,高中檢討寫的比作文還多的學長浪子回頭考上重點大學,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正面教材嗎?」
郁泊舟低頭輕笑,每年叫校慶邀請攪亂的心情回歸平靜,「你是不是覬覦我高中時期的美色,迫切想去看看。我記得光榮榜上的照片還沒摘,你要是想摳下來帶走的話,我可以去找教導主任說一說。」
「……去死。」
……
南城附中作為擁有百年歷史的悠久老校,見證了南城一代又一代的發展,如今各行業的頂尖人才,大部分都是從南城附中走出,影響力可見一斑。
每年到了校慶前,這些個優秀畢業生爭先恐後的捐錢,為母校增添光輝,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某一天某一屆里,會不會走出一個行業領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