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綏心臟漏跳了一拍,抬手一巴掌蓋上郁泊舟的臉,從他懷裡跳了下去。
郁泊舟:「……」
最近心跳太不規律了,看來要找個時間抽空去醫院一趟。紀綏想。
「你是哪個班的,把你班主任名字報上來!」
聲音像一道驚雷,扯回了紀綏的思緒。
年段主任立在牆頭,吭哧吭哧露出半張臉,陰測測發聲。
竟然當著他的面翻牆,屢教不改,頑劣至極!一定是郁泊舟帶的。
他定睛一看發現紀綏身上的衣服褲子並不是校服,又仔細瞧了瞧臉,認出了紀綏。
這就是和郁泊舟結婚的孩子嗎?瞧著不像任人拿捏性格,還有剛才的那一巴掌,勁足啊。
「不是學生見到我跑什麼?」
自打五年前傳出郁泊舟家裡出事,他是千方百計打探消息。所幸聽徐普說郁泊舟接手了他哥哥的公司,又有懷民幫襯,他才停止了希望不會在社會新聞上看到這混小子的祈禱。
前段時間的熱搜他也看了,初看時很不可置信,雖然不太懂評論里年輕孩子說的什麼p什麼冷臉,但是囚禁和聯姻之類的,他還是能看懂的。
郁泊舟讀書的時候雖然頑皮了點,給他添了不少麻煩,可萬萬沒有新聞上描寫的那麼惡劣。
看得他頭疼。
面對年段主任的問題,紀綏罕見沉默,與郁泊舟相處間迷失的羞恥心在這個時候重新找上門來,叫他尷尬地別過臉去
他剛剛做了什麼?
大白天鬼迷心竅了,怎麼會跟郁泊舟一起翻牆出來。
果然還是在認識的時候被車撞死,重新投胎比較好。
呦,說話太兇了,不理他呢。年段主任心裡暗想。
令人尷尬的氛圍持續了半秒,郁泊舟終於頓悟,站出來打破。
他又又又一次牽起紀綏的手,這回使了點勁,沒能被甩開,往年段主任面前晃了晃,「您再仔細看看,這是我愛人,合法伴侶。我都已經畢業九年了,您還追我扣分啊。」
紀綏手上有一枚純銀齒狀的素戒,和郁泊舟手上的那一枚是一對,當初領證時買的,有媒體的公開場合才會帶上。
年段主任瞪了他一眼,「那你見我跑什麼跑?還翻牆,學校沒大門給你走嗎?」
還問他早戀是不是要掃廁所,存心讓他誤會,也就徐普能溺愛的起來。
郁泊舟:「關心您老人家的身體嘛,沒想到這麼多年,這堵牆您還是翻不過來。」
學校里公開的秘密,要是碰上年段主任抓人,立刻翻牆逃跑別回頭,事後再找個沒監控的地方翻回來,因為年段主任不會翻牆,只要不是被逮個正著,尚有一線生機。
年段主任聽完氣得頭髮都豎起來,手腳並用往上爬,「臭小子你給我站那兒!畢業前還欠我十五天操場沒掃是吧,你給我別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