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葉子永遠掃不盡,怒而花了半個月零用錢找人潛進附中,將要掃區域的樹葉子全提前摘了。
很神奇的想法,但放在郁泊舟身上毫不奇怪。
神奇的人此刻半個頭探進保安室,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和保安聊什麼。
紀綏走近,帶著吃糖水被打斷的怒氣,往對方蹭亮的皮鞋上一踩,留下灰白的鞋印,「走了。」
郁泊舟傻笑,同保安告別,「再見老李,我愛人來接我了。」
紀綏揪著他離開。
無人僻靜處,郁泊舟反手扣住身旁低氣壓人的手腕,惴惴不安地問:「你幹嘛生我的氣?」
「你還好意思問?你……」紀綏結舌,續不下話。
郁泊舟的介紹其實並沒有問題,是他們兩個之間出了問題。
紀綏低聲,「郁泊舟,我上次說的話是真的,我……」
紀綏話未盡,郁泊舟先紅了眼眶,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,臉上的表情又冷又淡,只有淚在無聲流淌。
紀綏腦袋「嗡」的一下,手足無措地抬手去擦。他這才注意到郁泊舟身上赴宴的定製禮服散發著淡淡的酒味,不光流淚的眼睛紅,脖頸至臉到浮現淡淡紅意。
不知道宴會上喝了多少,不過一定醉的不輕。
郁泊舟捉住臉上作怪的手,語氣中委屈的意味深濃,「你不要再摸我的臉了,你不喜歡我就不可以摸我的臉,這是耍流氓。」
「……」
紀綏沒懂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,懶得和醉鬼爭論。
醉鬼卻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,嘴裡喋喋不休,翻來覆去控訴紀綏,最後更是撂下狠話,如果今晚紀綏不跟他睡覺,他就要去結紮。
紀綏語氣冷漠,「那你去吧,需要我替你打個電話給醫院,提前預約手術嗎?」
「不要。」郁泊舟眼淚掉的更凶,「結紮我就不是處男了。」
紀綏要叫他整瘋了,沒想到喝醉的郁泊舟這麼難搞,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。
導演聲音含糊不清,好像說話的同時在咀嚼什麼東西,讓紀綏想起沒來得及喝上的糖水。
「接人接到哪去了?附中原住民還要人接。趕緊的,拍完收工。」
不等紀綏回話,電話嘟嘟嘟中斷。
他頗為頭疼看著郁泊舟,試圖和醉鬼商量,「別哭了,等我拍完戲,待會兒回家哭,行不行?」
「不要。」
「那你想怎樣?」
郁泊舟扭捏地提出要求,「那你親我一下,我回家哭。」
紀綏:「……」
紀綏狐疑打量,騰升出郁泊舟根本沒醉,就在這等著他的念頭。
郁泊舟預備故態復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