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懷民沒有食言,「找到了,方妤想的辦法,那人心理素質不行,稍微一試探便露餡了,人現在在隔壁醫院。」
紀綏一頓,「醫院?」
「嗯。」張懷民揉了揉眉心,無奈道:「初年把人打了,得虧沒打嘴,能夠正常說話。」
像是秦初年會幹出來的事。
紀綏問:「秦初年現在人呢?」
「警局寫檢討,我一會還得回去接他。」
紀綏嗯了聲,把包裝袋團成球扔進垃圾桶,「那人招了,是誰讓他放的定位器嗎?」
回歸正題,張懷民說:「一個絕對想不到的人,僅有過一面之緣,沈易之的前任助理。」
就在來醫院的十分鐘之前,助理在機場被旅遊回來的警方同事逮捕,他正準備出國逃往北邊一個偏僻國家的小鎮,完全沒想到警方竟然這麼快查出了他。
要是讓他逃出國,案子便不好辦了,那個國家沒有和華國建交,要想跨國逮捕不是一件易事。
一到警局,警察還沒多加審問,助理便像倒豆子般把事情吐了個乾淨,祈求爭取寬大處理。
兩年前,他趁沈易之出席宴會上台的間隙,跑去附近的賭場賭博,正巧讓趕往會場停下來買水的張懷民撞見了,之後沒多久,沈易之便開除了他。
他一直覺得是張懷民將事情抖落出去,所以沈易之才開除了他,令他失去工作。賭博的事情似乎還在圈子裡傳開,此後沒有一家娛樂公司再敢用聘他。
去年,又因為賭博背上了巨額債務,因此懷恨在心,找人報復張懷民,又開脫說只是想給個教訓,沒有想殺人,是貨車司機劉某會錯了意,醉酒開車導致的意外。
紀綏聽笑了,「五百萬,買個教訓。」
張懷民說:「開脫減刑的藉口,警方不會信的。」
紀綏說:「一個常年賭博的人,身上背有巨額債務,五百萬,全身的器官加在一塊兒賣了,都值不上這麼多錢。」
張懷民抿了抿唇,紀綏見他這副樣子,蹙眉,「真有?」
「有。」張懷民坦言,「他給沈易之做助理的那段期間,知道了不少事,一個賭徒,保密協議怎麼能框得住他。他找人蹲點,拍了好幾位大咖明星的照片,勒索他們買回,後又威脅欺騙沈易之,兩頭收錢。」
畢竟曾經做過沈易之的助理,事情東窗事發,敗壞的只會是他在圈子裡的名聲和人緣。
紀綏聽完問了一句話:
「你信嗎?」
張懷民只說:「我不會讓他現在就結案。」
看來是都不信了。
目前證據確鑿,恐怕要不了幾天,有人脈也得結案。
「在想什麼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