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戰隊要買彈丸,我的飯碗不保,那也是沒辦法的事,」雲祈靠著牆壁,垂頭喪氣道:「我是來打職業的,實力不行被換掉也理所當然,如果跟你睡一覺就能保住我的飯碗,我一開始就沒必要進職業圈,而該去夜店坐檯啊。」
他字字珠璣,深明自己在這個圈子裡的情況,也不天真地將郎獻的橄欖枝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雲祈說:「所以,SK如果真的容不下我,我遲早都會出局的,我認了。」
雲祈這番話讓郎獻無法反駁,他只有這樣凝視著雲祈,這個年紀雖小,對自己卻有清楚認知的人,有一瞬間郎獻真覺得自己愛上他了,那瞬間他無比想知道,雲祈那個念念不忘的前男友,是怎麼把他追到手的,是怎麼捨得跟他結束的?
他好奇,羨慕,嫉妒,不服,燃燒著他快要崩潰的神經。
「那個……隊長?」
身後傳來一道聲音,沉夏站在訓練室門口叫他,他看見兩個人挨得這麼近,皺著眉頭想他們在聊什麼。
郎獻頭也不回,就這麼盯著雲祈,丟出生硬的一聲:「說。」
沉夏聲線弱了下來:「我還是一會再跟你說吧。」
他很快縮回了頭。
郎獻兩手插著褲口袋,低頭笑了一聲,他後退一步,神色同樣堅定:「說的不錯,差點把我繞進去了,多麼清高啊雲祈,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,離開SK你沒有地方可以去,得罪我整個職業圈更是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,我喜歡你,不想這麼對你,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總決賽之前把神經給我捋清楚再回答我這個問題,你別以為我是跟你鬧著玩,今天我跟你挑明了,我就是要睡你。」
說著郎獻抬起手,雲祈下意識去擋,郎獻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秒,然後摸向雲祈的衣領,勾著他的衣領摩挲:「我買你進來的時候,等的就是這天,粉絲也沒說錯,你靠著什麼上位的你最好也清楚,輔助這個位置誰坐都可以,誰會成為國服第一輔助就看誰能在SK的位置上坐得住。」
「彈丸不比你差,圈裡輔助位玩的高明的也不在少數,你贏在這張臉,贏在我現在對你還感興趣,」郎獻也撕破了臉,長久的狩獵失敗讓這個耐心的獵人也上了火氣,「別抱著清高的想法打職業,長這麼漂亮,你能怪我不放過你嗎?」
雲祈推了他一把。
郎獻笑著抓住他的手:「知道嗎,Eis可不會低頭看你,但是我會,我就是你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燈,粉什麼Eis?你聰明的話就應該粉我。」
雲祈甩開手,兩人徹底談崩,郎獻也不矜持了,動手動腳了起來,幸虧這時有人走了出來,是那個青訓生,在後面叫了一聲「哥。」
雲祈趁亂逃離,他回眸不善地盯了郎獻一眼,郎獻諱莫如深地望著他,兩個人中間火藥味十足,雲祈不愛紛爭,更不喜與人爭,郎獻好勝,兩個人這會是徹底崩了。
雲祈快步回到訓練室,一臉死灰,薛延一下就發現了他的異常,站起來問他:「怎麼了?」
雲祈拿紙巾蓋住自己的手,雙手握成拳頭,他很久沒惱過,臉色也沒青過,跟郎獻這次談話卻讓他火冒三丈,第一次生出想砸電腦的衝動。
郎獻兩分鐘後才進來,進來先是看了雲祈一眼,再去跟沉夏說事,雲祈余光中察覺出對方在盯著自己,他提起鑰匙,出了訓練室,往樓上房間去。
晚上雲祈沒有吃飯,很快就收拾著睡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