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會兒薛延來敲他房門,問他出了什麼事,下午臉色不太好。
「郎隊沒說要買彈丸啊,」薛延說:「還能有什麼惹你不高興?」
雲祈站在門邊道:「不是這個事,私事,沒談好而已。」
薛延道:「嗐,郎隊好說話的,沒談好就再試試,鬧什麼情緒,從來也沒見你紅過臉。」
雲祈儘量不去想這些糟心的,問道:「有什麼事情嗎?」
薛延說:「出去轉轉,去不去?」
「現在?」
「現在,」薛延說:「順便想問問你一些私事。」
雲祈看著他,不太能想到他要問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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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基地外寂靜無聲,訓練室里關著燈,樓下大廳里坐著打電話的久霜,沉夏出去夜跑了,只剩樓上房間一點動靜。
男生脆弱地靠著玻璃窗,汗津津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,他一手抓著窗簾,一邊掐著面前男人的肩膀,波瀾壯闊的夜晚,在低吼聲中平靜。
終於結束了。
郎獻丟給他一包紙巾,男生驚慌失措地接住,看著郎獻進去沖澡,他低頭凝視地板上一灘污濁。
片刻後,郎獻擦著頭髮出來,男生也收拾妥當,調情似的說他:「你今天格外濃。」
郎獻抬眸看了他一眼,脖子裡掛著浴巾說:「對外怎麼說,自己心裡清楚。」
「知道,表哥。」男生在他身邊坐下,笑眯眯地攬住郎獻的胳膊,歪頭靠在他的肩上。
「操粉的事情鬧出去,老子的飯碗不保,」郎獻說:「別只在基地里裝模作樣,在外面也得守口如瓶,表哥就是表哥。」
「我不會亂說的,你放心好了,」男生道:「本來能進來看你就很不容易了,我已經知足了,畢竟我只是你萬千粉絲的其中一個,郎隊,我很有自知之明的。」
郎獻抽了根煙出來,突兀地問道:「你以前不是Eis的粉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