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歡餘燼,喜歡小心眼時的餘燼,喜歡吃醋時的餘燼,喜歡他荷爾蒙爆發,也喜歡他無意間撩人的舉動,他喜歡掐他脖子,多少年都沒變。
雲祈喜歡暴力,乖巧的皮囊底下,藏著一顆渴望被暴力的心。
親密饑渴症,到頂了的時候只有暴力才能撫慰,他因此在無數個日夜裡不小心弄傷過自己,餘燼那一下都足以刺激他,若是真的來上那麼一場……
雲祈想著想著思緒就飄了很遠,耳根也在柳玉書看不見的地方紅得發指,這時已經快要走到門前,柳玉書剛推開門,就撞見一個身影,愣住片刻,點頭鑽進去了。
雲祈也已經發現,他抬頭看著門邊的餘燼,方才的臆想像被人抓住了一樣,神色閃躲,慌張地移開視線,腦袋裡的那根弦繃緊了,羞得他無地自容,只想迅速逃離餘燼的審視。
在他扶住門框的那一刻,人還沒鑽進去就被餘燼拎住了手腕,雲祈腦海里的弦頓時繃斷了,他心虛地抬眼看過去,餘燼低頭打量他,兩個人的目光是你退我進,雲祈低聲說:「幹什麼……」
餘燼沒回答,拎著他的手腕在門口就這麼盯了他好一會,盯到雲祈快要站不住倒下的時候,他把人拽了出去。
雲祈毫無防備地被扯走,回頭看了一眼,被迫跟著餘燼的步伐,好一會的時候,才被轉角後丟在走廊里。
他被反身扣著,人嚇得要死,餘燼讓他面貼著牆壁,手上格外暴力,將雲祈的兩手反鎖在身後,扣住,自己則騰出另一隻手抓雲祈的下巴,兇悍地質問:「你怎麼進來的?」
雲祈被他這氣勢嚇壞了,手上嘗試掙脫,旁邊隨時會有人經過,而他的臉頰貼著冷冰冰的牆壁,姿勢屈辱極了,聞著一股酒精味,擔心道:「你真喝醉了?」
餘燼捏他的臉,手上重了,這片刻在裡面不知道聽了什麼,還是被誰灌了迷魂湯了,表面距離都不保持了,就這麼以親密的姿勢鎖著雲祈。
「你放開我……」
「我問你話呢,」餘燼聲音冷漠,「回答我,你怎麼進來的?」
雲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,就是渴望跟餘燼親密接觸,也不希望是這樣隨時被發現的場地和姿勢,他回眸狠狠地瞪了餘燼一眼,卻被貼得極近的男人發現了,餘燼掰他的臉,黑眸一沉:「再瞪一個試試?」
雲祈就當他喝醉了,放棄掙扎,看他這會莫名的固執,想著跟醉鬼有什麼可計較的,明天醒來他都不一定記得這事,就當哄孩子一樣,慢吞吞地開始回他的話:「被你買進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