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燼抬步往前懟,雲祈的膝蓋貼著牆面,越來越近的走動聲讓他渾身發涼,這是什麼私密場所嗎?他喜歡餘燼,狂熱到就是他現在開個房間把自己丟在酒店大床上,雲祈都不會抗拒,但是在這兒他還是要點臉的,腳步慌亂地提醒:「人來了……」
餘燼絲毫沒聽進去,他仍舊鎖著雲祈的雙手,聲線低沉地說:「求我買你的時候楚楚可憐,承諾自己什麼都可以,現在進來了就想把我撂在一邊,裝不認識我?怎麼,玩過河拆橋,利用完就丟是嗎?」
他想到雲祈今晚的表現就火大。
他裝不認識他就算了,竟然在別人拋出橄欖枝的時候露出一副猶豫的樣子,想跟著別人跑了?
「我沒有,」雲祈想他怎麼當真了呢?但回頭看著餘燼那雙沉得嚇人的臉,又不敢火上澆油,急迫地解釋:「那麼多人呢,而且都是領導,我只是應付一下,心裡還是要去你那兒沒變過的,是你給了我機會我知道,我怎麼會忘了自己的承諾?我會去KRO的,我發誓。」
餘燼貼著他的耳朵,聲音里夾著不痛快:「不是因為我提醒了你自己沒得選嗎?這兩天被捧高了,心思野了,想脫離我的控制另尋高枝了?」
雲祈手腕上疼,他鎖得緊,步步緊逼,下手也沒個輕重,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被酒精沖昏頭腦了,聞著是有酒氣的,可眼睛好像是清澈的,不像是醉著,雲祈拿不穩他的狀況。
「我發誓我沒有,剛才你也看見了,那麼些人,你要我當眾打領導的臉嗎?至於你說我裝不認識你,我不是怕給你帶來麻煩嗎?上周……你就挺不樂意的。」
「我什麼時候不樂意了?」餘燼脫口而出,鬆開手,將人翻過來,正面對著雲祈,一喉嚨的狠話在對上那被凶得楚楚可憐的眼睛忽地就說不出了,雲祈越來越會賣弄,眼尾一紅就想掉眼淚似的,偏偏他還吃這套,餘燼一時間不知道該惱誰了,「我只是想讓你知道,你是我買進來的,合約還在我手上,想飛別的枝頭,也得經過我的同意。」
雲祈垂下眼,人也不看,咬著唇,一副委屈巴巴,又倔強不服的樣子。
他方才還幻想著跟餘燼怎樣怎樣的親密,然後就被這樣兇巴巴地質問,餘燼作為他三千萬高價的買主,就這事對餘燼,雲祈是敢怒不敢言,就只能氣自己。
「不高興了?」餘燼看他那副樣子,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。
雲祈低頭捏著自己的指尖,語氣里滿是敷衍:「沒有,你是我買主,你說什麼就是什麼。」
噔噔噔的腳步聲傳來,陌生人路過走廊,餘燼讓開路,那人看了看二人,匆匆從中間走過,餘燼靠著牆面盯著雲祈,兩個人就這樣僵硬,儘管時間過去了很久,可雲祈那副小性的樣子,跟當初在他懷裡賣弄時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