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。」這時,一聲呼喊傳進來,就像殺進敵軍包圍圈的救世主一般,把那岌岌可危的小老鼠救了出來,子務站在不遠處,手裡拎著手機,對餘燼道:「老巡來了。」
餘燼這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,轉身往樓道去了。
雲祈開始放肆地喘息,那片刻好像餘燼把他的呼吸都給截去了,他一顆心撲通地跳著,再來一會,不知道會露出什麼馬腳來。
幸好,幸好有人來了。
就在雲祈以為危機解除的時候,抬起頭,倉皇對上一道堪稱銳利的目光。
子務站在樓道邊,一手插著褲口袋,一手捏著手機,不停地在手上旋轉,充滿了審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房門邊的人,雲祈和他對上,沒多會,子務轉過身,從樓上下去了。
雲祈對那目光很不解,但那絕不是無意間地打量,那是刻意的,充滿了趣味的,打探性質的目光。
就好像是故意的,我要突兀地盯著你,叫你知道我在看著你,我在審視你,讓人捉摸不透。
雲祈帶著疑惑來到樓梯邊,看見樓底下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,餘燼和子務在跟他說話,雲祈不知道老巡是誰,戰隊裡許多人許多事,他都還沒有了解得透徹。
回到房間,雲祈關上了房門。
他走到水壺邊,倒了一杯茶,捏出一粒藥丸,放在嘴邊,看了會,腦海里全都是餘燼的臉,他今天晚上不會好眠了。
該死的欲望,他又要自己弄到很晚。
他想接近餘燼,又不能接近餘燼,他的呼吸他的觸碰都能誘發雲祈的慾念,一瞬間雲祈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人,因為他靠近喜歡的人只會讓他變得更糟糕,而他又是最幸運的人,因為他就在喜歡的人身邊。
雲祈吞下那顆藥丸,他知道這都是假象,都是自我安慰和欺騙,藥如果真的有用,他就不會把自己弄傷。
每一次。
第二天一早,雲祈才得知了老巡的身份。
老巡是KRO的經理,前段時間休假陪產去了,因為老婆身體有些問題,跟老婆備孕兩年也沒有結果,現在終於如願得了一個千金,滿面欣喜,在家陪了三個月才過來。
老巡得知人員變動的情況,沒有任何意見,他開開心心地迎接雲祈,面相上看是個正人君子的類型,雖被眾人叫一聲老巡,但一點也不老,三十五歲左右,恐怕是因為剛回來,穿著一身西服,格外嚴謹得體。
「在家的時候就被通知過了,說戰隊來了個猛將,酒客位置不保了是不是?」老巡調侃,酒客不在,流螢笑著應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