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客歪了歪腦袋,對柜子上頭的貓下命令:「白眼狼,給他來一爪子。」
弋陽拿著逗貓棒,往柜子上戳了兩下,塔塔齜牙咧嘴的,隨時能撲下來,弋陽看它情緒差不多了,匆匆收回手,把逗貓棒一丟。
「我哥呢?」弋陽收了心就問。
酒客說:「還你哥呢,你哥現在都懶得搭理你,他發話叫你滾回來了嗎你就來?」
「那肯定了,」弋陽道:「我就是過來報導的,還沒起嗎?」
酒客回頭看看:「不清楚,訓練室看看有沒有人。」
「沒有,我剛看過。」弋陽說。
酒客從樓上下來,扶著樓梯,問道:「他什麼時候叫你回來的?」
「早就說了,我這兩天被Chole扣著不讓走,非要我幫他們打個什麼線下賽,弄到現在才回來。」
「余隊發話讓你回來的?」
「嗯,我想著趕緊的別耽誤時間,不馬上韓服開賽了嗎,我得爭取一把。」
「估計上不了,」酒客打個哈欠,「流螢這兩天沒閒著。」
「我也沒閒著好吧,」弋陽一屁股栽在沙發上,腿往桌子上一搭,枕著胳膊說:「還是能跟他拼一把的,韓服這場我包去的,誰也攔不住。」
酒客哼笑了一聲:「有信心好,不過我記得你也就贏過流螢兩次。」
「那是他占便宜,」弋陽說:「他天天在燼哥旁邊偷師,我是完全靠自己的雙手打出來的,能贏他兩次已經很說明問題了,燼哥要是好好教我我分分鐘超越他的。」
弋陽十幾歲,沒多大,一早就輟學不幹了,基地里的人都勸他回去上學,他不願意,說自己不是個學習的料,恰好吧這家裡又有點小錢,父母給他三年時間叫他浪,打不出成績就要滾回家繼承家產,小少爺脾性,說話也沒個分寸,常得罪人,酒客是一早摸清楚他的性子了,並不跟他計較。
「你少說兩句吧,」酒客坐在沙發扶手上叮囑,「前段時間沖子務兩句什麼下場心裡沒逼數?你燼哥在基地呢,嘴巴還叭叭的沒個把門,想刷新三進三出的記錄嗎?」
這話戳了弋陽的心窩子,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,分貝低了幾度:「哎,老巡是不是回來了?」
酒客說:「幹什麼?」
弋陽拍他胳膊:「好事,我跟你講,我前兩天打線下賽的時候碰見一哥們特厲害,打上單的,在一個初創小隊伍里,也沒啥背景,叫老巡把他弄過來。」
「你對我有意見是吧?」
弋陽毫不遮掩:「也沒有,就是覺得你花期快到了,KRO將來接手的肯定得是我們這些小年輕是不是?提前培養啊。」
「滾蛋,」酒客罵他,「誰他媽花期快到了。」
「過年你就二十五了。」
「我要你提醒?」酒客拍弋陽的後腦,「你個小東西心思不少啊,嗯?我人還在呢你把我身後事都安排好了?」
弋陽大逆不道:「老年人得讓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