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塔送走以後,雲祈閒來無事時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,餘燼不理他,這次刻意規避的人終於換了角色。
他這次是真的把餘燼惹惱了。
雲祈坐在陽台發呆,訓練完,午飯後,或者在沒有什麼事的時候,就坐在陽台的吊椅上放空。
這天也是一樣,不過剛坐下沒多會,子務就晃到了他的面前來。
「這兩天收斂了很多,」子務就著自己的觀察說:「看來那天夜裡的提醒起作用了。」
雲祈輕輕晃著吊椅,不搭理他。
子務趴在陽台邊,手上提著一根煙,身形優越,一頭微長的發放了下來,搭在耳後,隨著熱風搖擺:「別怪我,畢竟KRO想要長遠,離不開燼哥,你有前車之鑑,我實在不能不防你。」
雲祈還是沒出聲。
子務回頭看了他一眼,吊椅還在搖擺,上面的人看起來輕鬆又自在,但也落寞又可憐。
子務心下一軟,彈彈菸灰:「行了,沒真的想阻止你們,今年國際賽全部結束以後,你愛跟燼哥怎樣就怎樣,上床我也不管,行不行?」
吊椅上的人像是沒聽見,兩隻手放在腿上,醒目的創可貼蓋在手面,低垂著眉眼。
「我瞧著燼哥這兩天也不開心,」子務自說自話,「可是怎麼辦呢,國際賽近在眼前,我希望你們都能專注點,小情小愛地麻煩先放在一邊,別又像三年前,大賽前鬧了個大矛盾,要死要活的,你倆現在在一個戰隊裡,傷了誰都是傷了KRO的根本,現在這樣挺好的嘛,誰也不搭理誰,誰也不在乎誰,心裡沒別的了,才能專心訓練。」
傍晚的光線溫暖,打在雲祈的周身,吊椅上的人有幾分清純,又冷漠得讓子務覺得有些性感。
他掐滅手上的煙,來到雲祈的面前,腿往前面一頂,輕輕搖晃的吊椅停了下來。
子務抬起雲祈的手,對方也沒阻止,像個機器人似的,坐在那兒一動不動,任由宰割。
子務的拇指從雲祈的創可貼上撫過,「小白眼狼連你都抓,好沒有良心,疼不疼?」
雲祈抽回自己的手,仍不出聲有任何的回應。
子務兩隻手抓住吊椅的兩側,冰涼的鐵鏈握在手中,他將人連著吊椅禁錮在原地,良久後,突兀地說了聲:「你真的很漂亮。」
雲祈抬眼看他,冷漠的眸射出刺目的光。
子務無視他的冷眼,欣賞著那張倔強不服的臉,笑意盈盈地說:「大賽之後,燼哥要是不要你了,跟我好不好?」
雲祈的目光像鋒利的刀。
「我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戀愛呢,你那天看見的,也不過是你需我求的供應關係而已,你是我喜歡的類型,將來跟燼哥沒可能了,跟我試試看,洛神。」這個稱呼充滿了含義,可以是欽佩,也可以是諷刺的惡意。
在針鋒相對的目光中,雲祈的神色越來越冷,而子務的神色卻越來越有趣,帶著幾分戲弄地將膝蓋往前一頂,吊椅被他控在一個高度,不上不下,那高度令雲祈驚慌,倉皇之中,雲祈抬手扶住了子務的腰,那是他唯一的支撐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