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蕩漾。
落日餘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一千多個日夜裡,他每晚都在幻想著現在的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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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燼手受傷的事情基地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,但沒有傳到隔壁去,只有別墅內的這些人看在眼裡。
問就是不小心劃傷了,眾人也沒多想,總不能說掀開紗布看一看吧,所以這事瞞下去容易。
但眾人發現雲祈最近和餘燼走得有些近,而且出入他的房間也比較隨意,任何時候都有可能,基地里眾人雖察覺到了貓膩,可也沒往深處想去。
還有一個怪異的點,雲祈最近對子務的意見很大,是突然性的那種,比如走進訓練室說「我要跟你單挑。」
眾人擰著眉頭看他,提醒著雲祈說戰士和法師單挑不公平,子務不可能打得過他。
雲祈說:「那就單挑法師。」
他那麼決絕,好像自己面對的只是路人局的一個小菜雞。
子務坐著看他,破天荒地竟然答應了,子務從來不喜歡虐菜,但是這兩局單挑上竟然輸給了雲祈,流螢看他道:「你別跟我開玩笑。」
子務道:「他不爽我,遊戲裡打贏我也算給他出口惡氣。」
所以中單對中單,子務輸給了雲祈,是刻意的,但也是心甘情願的。
院樂樂沒有再來了。
他沒去上二隊,被總部發配到其他地方去了,好像是杭州的某一個戰隊,上面的人都通著氣,手底下有什麼厲害的,互相照拂著往需要人才的地方送。
總之事情開始向正面發生。
好像有一隻手推著,讓所有人都慢慢地步入了正軌里去。
那隻手叫時間,叫心態。
雲祈這兩日負責給餘燼換藥,他總是夜裡來,因為前幾天總被人撞見,不好解釋,就換了個時間點。
這天他依然像往常一樣給餘燼換藥,發現他的傷口開始結痂了,很開心。
「跟子務單挑什麼?」餘燼問他今天聽來的事,固然心中已有答案,也想再討一句明知故問的話。
「看他不爽,」雲祈將摘下來的紗布丟進垃圾桶里,「很久了。」
餘燼道:「我說過了,這件事已經解決了,不要太針對他了,隊內不和諧會讓我頭大。」
「沒有隊內不和諧啊,」雲祈頓了頓:「我跟他只是……一點小小的私仇而已。」
「什麼私仇?」
在餘燼犀利的目光探究下,雲祈心虛地低下頭,他不會告訴餘燼,子務撞破他饑渴症發作的事情,他才不要餘燼知道他身上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