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我沒法滿足你啊,你說對了,我被他疼愛多回了,余隊這麼帥,體力又好,對我還專一,我當然看不上你了,你儘管在這兒羨慕,在這滿腦子想著我是怎麼被疼愛的,可你就是得不到我呢,你會著急嗎?」雲祈大膽地抬起手,撫上子務那張俊美的臉,「會不會每天夜裡爬起來,偷聽我跟他恩愛的牆角?」
子務的眼皮抽動了一下。
雲祈對他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,像是計劃得逞般的快意,他鬆開手,往後倒了一步,「今天晚上非常謝謝你的請客,小龍蝦很好吃,我記你一筆,但這不代表我是什麼很有分寸的人,說不定我就在哪回恩愛的時候在你親愛的燼哥耳邊吹個風,說你欺負我,我猜……他不會無動於衷的。」
「威脅我?」
「怎麼又說我威脅你?我沒有,」雲祈不認,「我只是希望你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稍微認清楚我跟你燼哥的關係,你不是不想讓他難做嗎?你這又是做什麼?心情不好抓我來發泄?我憑什麼當這個冤大頭?你要是再說些不中聽的話,我就跟你好好掰扯這個道理。」
子務神色幽深,目光緊緊鎖著雲祈。
「我經歷的騷擾什麼形式的都有,你玩你的我不摻和,我跟他的事情你也不應該摻和,別只有我一個人明白這種道理,我想好好跟你做隊友,望你也是。」說完,雲祈轉身走了出去。
子務的聲音又冷不丁地響起:「所以,你真不打算告訴燼哥你有饑渴症的事嗎?」
雲祈停下,片刻後又抬步,充滿自信地說:「我能瞞著。」
他離開了客廳,從另一邊的樓梯上去。
子務攏了攏頭髮,最後抽了一口煙,將菸頭摔進一邊的垃圾桶里。
與此同時手機響了,他低頭看了一眼,來電人「莫」,正追魂索命似的,沒完沒了,沒臉沒皮。
愛人愛到這種地步,何談被珍惜。
他掛了電話,走向另一邊的大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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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,房間裡的喘息聲微重。
燈關著,只借著月色朦朦朧朧看清一個高挑的身影,那脖子裡的熱汗滑進衣衫里,被奉為神的人在疏解最庸俗的欲,那不能被外人看去,也不會被外人看去的事,盡皆落在一個人的眼裡。
「心不在焉的,誰又惹你了?」餘燼抽過一邊的紙巾,抓起面前那雙手,輕輕擦拭。
雲祈坐在沙發里,他想,在這樣的夜色里也能被察覺自己的情緒,餘燼的觀察力當真是常人不能及。
「沒有。」他毫無說服力的語氣。
餘燼看他一眼,低頭認真地擦了擦那雙手,「我只是叫你兌現承諾,不高興了?」
「不是因為這個……」雲祈一張口,就知道自己被套話了,他在別人面前的咄咄逼人和凌厲在餘燼這兒是完全被粉碎的,不怪子務以前說他裝,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總是不能把這份凌厲用在餘燼面前。
大概是因為餘燼知道他的底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