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融的替補叫魚鰓,不是走試訓上來的,魚鰓曾經在別的戰隊待過,聽說跟融融是老交情,在老戰隊解散以後掛牌被KRO買了,其中有沒有融融的操作就不知道了,正式隊員中全都是KRO從試訓生培養出來的,只有這個替補跟雲祈一樣,在別的戰隊裡待過。
雲祈跟魚鰓沒有私下裡單獨排過,只在五排的時候草率了解過,雲祈因為打過兩年輔助,知道什麼水平叫好,魚鰓的輔助能力絕對是在他之上的,在KRO當替補的人拿出去都是其他戰隊的首發標準,甚至可能高過其他戰隊的首發水平,只是他們不營銷,粉絲量少,比賽又不經常打,導致存在感相當薄弱。
這次初賽,餘燼安排了魚鰓上場,而他自己卻沒有登場,初賽打拉脫維亞這一場,打野弋陽,餘燼則充當了教練的身份,陪在他們身邊。
初賽雖不如總決賽的壯觀,可現場還是坐滿了人,中國應援隊和拉脫維亞應援隊占了全場觀眾的百分之八十,其他的便是各國的觀眾,白種人黃種人的面孔混在一起,一眼掃過去分不出來,他們淹在燈海里,被刺目的應援燈奪了風頭。
解說席是三位金髮碧眼的男士,穿著嚴謹的西裝,身上佩戴著話筒耳麥,直面大屏幕,他們講著一口流利的英文,國際官方賽事使用國際語言這很正常,只聽他們的語速飛快,台下一群人嘩啦啦地捧場尖叫,英文勉強過關,但在外國人面前有些費勁的雲祈只能依稀辨別出對方在說什麼。
解說在介紹兩支比賽隊伍,十分專業,臉上帶著笑容,在提到「Eis」的時候,場下的應援聲響徹雲霄,雲祈在後台都忍不住捂了捂耳朵,他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餘燼一臉平靜地整理著他的袖口,他今天不是選手,是教練,所以他穿的是不同於大家清一色的隊服,穿的是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。
雲祈也是在後來才知道,KRO是沒有教練的,早些年應徵過幾個,但因為隊內的話語權都在餘燼身上,教練就成了擺設,這並不是因為餘燼的權利太大了,不給教練面子,而是他們發現在KRO當教練是非常多餘的,餘燼不僅有當選手的條件,還有當教練的資格,他的分析和安排總比教練更全面。
不管從哪兒聘用教練,都不如一個打過全世界各項比賽的冠軍來得有見識,餘燼本身就是一隊之長,了解每個選手的情況,這是外面聘用來的教練所做不到的,後來上面就不再安排教練了,只要餘燼在,教練就得退居幕後,戰隊裡一些人,除了餘燼別人還真管不了。
弋陽就是頭一個。
於是出國比賽擔當起教練的活兒,那是上頭的周全安排。
餘燼表現得信手拈來,沒有任何緊張,是了,他打過那樣多的比賽,在這個圈子裡已經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,還緊張什麼?
雲祈站在後面看著餘燼,他第一次見餘燼穿西裝呢,那身腱子肉和優秀的線條終於在此刻全然展示了出來,保持健身習慣的他有著一副讓人慾罷不能的身材,別人不知道,但云祈,光是那樣看著,都要軟了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