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祈護住自己的脖頸,肌膚是滾燙的,他哽咽道:「應,應該不是……」
融融也湊了過來,彎腰盯著他的面頰看,察覺異樣:「你跟余隊上哪兒去了,臉色怎麼這麼……紅潤?」
他們察覺到雲祈的不對勁,可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,就是整個人都很奇怪,他們對雲祈的了解是不夠多的,賽場的默契已經培養了出來,私下裡的感情還得加深,否則他們一眼就能明白雲祈此刻的不對勁是在哪裡。
雲祈難堪地抬不起頭來,他挪了挪椅子,往前面趴去,假裝照鏡子,躲開了融融的目光:「我也不知道……」
他剛剛向餘燼確定看不出什麼來才回來的啊,怎麼脖子裡的紅還沒退下去?雲祈揪著自己的肌膚,被幾人發現的尷尬屬實鬧心。
「子務呢?」餘燼把目光拉了過去。
融融忙起身,回頭說:「哦,剛剛被Hardy叫走了。」
「別回不來了。」
「應該沒事吧,」融融說:「不過是上把兩人太爭鋒相對了,畢竟還搞著呢,不得跟人家解釋一下?不過Hardy先來找了他,看來還是Hardy更在乎這段緣分了。」
「嗐,」長漱說:「子務那麼受歡迎,要是樂意Hardy的命都能騙過來多少條信不信?可惜是個玩咖。」
說著,他轉頭對餘燼道:「余隊,他比較聽你的話,要不你去勸勸他?」
餘燼聞聲低眸,看向長漱,顯出幾分意外:「勸他?」
長漱說:「讓子務認真點唄,好好跟人家發展下去對他自己也好,三天兩頭換朋友,到底是有點……」
「想多了,」餘燼把長漱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,「情感選擇不在我的管理範圍內,他想怎樣他父母都管不住,我又有什麼辦法?」
長漱也沒話了。
事實的確如此,子務的情況跟大家不同,玩有玩的資本,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,只是看著平時子務對餘燼言聽計從的樣子,不由得說了這麼一句。
「哎子務,」長漱嘆氣,「生得這麼好,背景還這麼好,幹嘛非要遊戲人間的呢。」
「你別為他可惜了,」一旁的融融聽見了這話,不甚滿意:「他自己的人生,他樂在其中就好,我們就別操這個閒心了,並不是每個人都按部就班地才叫對。」
「我知道,我只是希望子務能有一個穩定的歸屬,十年後再聚大家都能好好的,」長漱搖搖頭,「就是跟子務認識這麼多年,從來沒見他對誰上過心,處得再喜歡的一個星期過去也就膩了,他這輩子可別都這樣揮霍了。」
「那有什麼不行?」融融說:「他喜歡,他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唄,反正我挺喜歡他這樣瀟灑的狀態。」
「咚咚。」
休息室的房門響了,一個人探頭進來,打斷了幾個人的交談,說道:「找你們的教練。」
那人是舉辦方的,面孔看起來也是亞洲人,中文語調跟他們差不多,休息室的人齊刷刷地看向餘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