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你想了一晚上安慰我的話?」
「你玩弄感情不珍惜別人這些我不會去責怪你,是成長環境把你塑造成了這樣,我不能高高在上地教育你什麼,我現在理解了你上次跟我說的話,你說你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情,」雲祈不搭理子務,自說自話般道:「可是子務,世界上是有真情的,不要放棄尋找,因為你值得被愛,你的家庭背景好,長得帥能力強,現在還是世界冠軍,他們愛你情有可原,那些來接近你的人也許心有不軌,但你自己可以篩選掉真心和假意,你混跡情場那麼久,應該比我更懂吧。」
子務輕笑:「你還來教我愛了。」
「我沒有資格嗎?」雲祈目光深邃,「我這個真心對他,和擁有他的愛的人,沒有資格嗎?」
子務沉默了下來,他看著雲祈,燈光把那張小臉照射的越發動人。
「是你說的,我和他之間是可怕的愛意,那我就有資格告訴你愛該是什麼樣子。」
子務頂了頂唇腔,他看著面前的人,開始有了冠軍的模樣。
「只有性的關係不是愛,愛是你想跟他長長久久,愛是你看到的他或許一無所有,但仍為他心動著迷,愛讓怯懦者勇敢,讓自負者卑微,愛在你看到他,會無視周身所有的鶯鶯燕燕,因為愛是有責任的,喜歡渺小,但愛偉大,擁有他,你就會覺得自己在擁抱世界。」
子務神色幽深。
雲祈頓了頓,他蹲下來,在子務的桌子前,繼續道:「而你現在做的事,是在消磨自己的愛,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你的靈魂找得到棲身之所嗎子務?你找不到,因為你來往的人太多了,你沒有精力好好去愛一個人了。」
面前的人,眼睛那麼明亮。
子務沉默了許久。
從來沒有人,想要教會他什麼是愛。
沒有人有精力跟他討論這麼深的話題,他們匆匆地來,纏綿以後便匆匆地退場,子務浪跡情場,這一刻回望過去,卻發現茫茫人海中,沒留下任何叫他深刻的面容。
包括他曾經自認為真心喜歡的那個人,也在記憶中模糊了視線。
此刻在子務眼裡,雲祈像一隻小白兔,乾乾淨淨的,柔弱可欺,長得一副乖順面頰,偶爾的凌厲十分有趣,他現在就像紅眼小兔,趴在他的桌子前,妄圖弄懂他的心理。
子務笑了,他低下頭,拿過一邊的水,遞給面前的人:「不能喝酒就別喝這麼烈的,待會醉了,燼哥要找我麻煩了。」
他體貼地遞上了一張紙。
雲祈看著他,這時的子務是理智平靜的,他確實長得璀璨奪目,擁有情場玩轉的資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