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你會不會跑啊?」
「說話呀。」
陸矜也低下頭,一直沒有回應他。
數十秒後,他忽然把視線放在唐然右手,盯住了那枚被他戴了四年的戒指。
「我不想跑了。」
明明剛說了「以後不親了」這五個字,但陸矜也卻說話不算數,俯身將人結結實實地按枕頭裡親了十幾分鐘,到最後唐然嗚咽哼唧著開始錘人,他才鬆開嘴。
「這樣你就不行了?」
陸矜也皺著眉點評道。
「咚咚咚。」
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,唐然穩了呼吸,想推開陸矜也去開門。
察覺到細微動靜,劉義傑稍稍放大聲音。
「然然,你睡了嗎?我有點睡不著,覺得你應該也睡不著。」
「就想找你聊聊天。」
「那個,他是不是…」
由於劉義傑嘴經常把不住門,怕他再胡言亂語什麼,唐然便決定起來先把人弄走。
「你先讓開。」
由於陸矜也結結實實側靠在自己身上,重的半天推不開人,他只能出聲催促一下。
「要去做什麼?」
「開門啊,沒聽門外有人喊我。順便……再吃點靜血安神的藥,我快要被折磨瘋了。」
說罷他抬手摸了摸陸矜也的側頸,冷冷吐槽道:「反正你們這些冷血動物,是不會懂我們」
「唔…」
陸矜也忽然把人壓個嚴實,手往下探去,吻得也比方才凶。
「不許去。」
「等下…」
「唐然…」
門外劉義傑好像聽到些什麼,喃喃了幾句就飛身跑開了,走時衣服不知勾到了哪裡,門鎖發出「噹啷」一聲悶響。
空調開著二十幾度,唐然身上卻不住地落汗,迷糊間陸矜也把人拉起來,讓他坐在自己身上,繼續面對面接吻。
「你身上好燙,」陸矜也摸了他腰際一把,唐然敏感地往後躲了躲,「熱,空調可以再開低一點嗎。」
「可以。」
陸矜也視線在被兩人弄亂的床單上流連,很快就看到了空調遙控器。
「在你的右後方,白色被子的漩渦那裡。」
「嗯。」
唐然此刻腦子都是木的,陸矜也要他做什麼他做什麼,乖的不像話。
轉過身,陸矜也把一個帶鋸齒的小袋子按在唐然手心,沒忍住又低頭親了好一會兒。
汪洋中的一葉扁舟。
沒錯,唐然覺得自己現下身心飄蕩的樣子,跟那無所謂方向的扁舟無甚兩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