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一準有事瞞著我,還跟原欣有關。」
陸矜也垂下眼,看起來有些掙扎,唐然指尖劃到他的嘴唇,點了點。
「算了,不用你為難了,沒關係。」
陸矜也低頭吻過他的手心,沒再說什麼,拉住窗簾轉身便離開病房。
出門時蘇望林安,唐齊深原欣,還有封秦劉義傑六個人紛紛杵在門外,陸矜也吃驚之餘也坐到了走廊外的凳子上,嘆了口氣。
「造影結果出來了嗎?」
「快了。」
接過電話,陸矜也急忙去診療室找醫生看結果,雖然只是小跑過去,但心跳聲卻如雷貫耳。
他在害怕。
診療室外排著長隊,直直延伸至走廊。不過拿結果可以直接進門。
「醫生您好。」
「唐然家屬吧,這是他的造影報告,血管沒什麼堵塞,沒什麼大問題。」
「平時要多注意不要讓病人長時間站立,避免看到血,別做長時間力氣活之類,更多注意事項網上都可以搜到。」
「就儘量保持良好心態,多休息,家屬要時刻關注,有問題及時送醫。」
「嗯,明白,謝謝醫生。」
出門時,窗戶外一陣風吹過去,陸矜也手中捏的報告翻了幾翻掉在地上。
等他撿起來再抬眼時,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「哥。」
陸佑臻抱著髒髒的書包,正眼睛通紅地看向他。
上下打量一番,確認陸佑臻身上沒有明顯傷口後,陸矜也暗暗鬆口氣。
「怎麼這麼狼狽?」
陸佑臻垂下眼,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,「我不想上學了,他們都欺負我。」
「你應該是不會被欺負的吧。」
陸矜也一語中的,小時候他跟堂弟有一段時間來往密切。
怎麼說,他跟唐然性格有些像,是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。
「那又如何,怎麼說你父親我父親都被關了進去。你是成年了,我還沒有,於情於理你都得對我負責吧。」
陸矜也從他手裡接過書包,抖了抖上面的灰塵。拉開拉鏈,發現裡面只有幾本關於繪畫的書冊,還有一個美術本。
「小叔已經進去了,沒人逼迫你。你沒必要再做這些事,你明明一點也不喜歡畫畫。」
陸佑臻沒有回覆什麼,他執拗地把書包搶回來,一眼瞥到陸矜也手中的那張報告單。
「如果我不是你堂弟,是不是就有可能…」
陸矜也募地打斷他,「你回去好好上學,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