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三人打鬧之際,柳敘白刻意壓低了聲音詢問月御:「在你的情報網中,可有游青硯的消息?」
月御思考了一下回答道:「他的身體並不適宜在其他場合露面,所以有關他的消息很少,大多還是在九闕城內的那些舊聞,這些舊聞的內容,閣主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多。」
柳敘白想來也是,游青硯體弱多病,自然每日窩在南海別院裡休養生息,拋頭露面的場合肯定都避而遠之,世面上又怎會有他的消息呢。正當柳敘白還在思索時,月御似是想起來了什麼:「但是有一件事確實值得一說,聽聞游青硯前些日子,身體情況急轉直下,有病危之兆。」
病危?柳敘白納悶,一個身負傷病的人,不在南海好生將養,竟千里迢迢趕回九闕城,「那凌師妹在信中可有提到他身體狀況如何?」月御搖搖頭,她這裡已經沒有更多的消息了,「閣主,你是在懷疑游青硯回九闕城是意有所圖嗎?」
「嗯,我雖然不了解我這位大師兄,但是在僅有的記憶中他不是個好事之人,為人更是溫文爾雅,若是有緊急之事,飛鳶傳書即可,何苦拖著病軀跋山涉水回九闕城,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諸事,我總是覺得他此刻返回九闕城的時機不太對勁。」
柳敘白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月御,如果游青硯不是對白玉京的安排有異議,那便是他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告知。
事不宜遲,明日便激活傳送陣返回九闕城,今日先讓大家都休息一下,柳敘白心想,何況他也需要點時間將自己虧損的靈氣補足,動用那個力量太多,身體明顯有點吃不消,想到這裡,他便將碗內殘羹一飲而盡。
回到房間,柳敘白將外衣脫下,檢查的自己身上剛剛癒合的傷口,好在金羽翎這種兵刃極薄,雖穿透了身體,但是形成的傷口細而窄,只要包紮得當便不會一直出血,他一邊給傷口敷上藥,一邊將繃帶按壓住傷處。
他心中有些惋惜自己那件千絲繚綾製成的衣服,自打沈凜出現後,他的衣服似乎都只能穿一次就得扔掉。
「琅環君,你休息了嗎?」門外傳來沈凜的聲音,柳敘白迅速合衣起身,將還未纏繞好的白布繃帶放置一旁,「還沒有,寒濯有事?」柳敘白打開門,沈凜見他還沒睡,便走了進來。
「琅環君今日因為護我受了傷,我想著來替你換藥。」沈凜面露慚愧之色,柳敘白不想讓沈凜內疚,所以便依著他「剛好,為師一人換藥不方便,你且來助我吧。」
沈凜聽到柳敘白沒有拒絕,於是開心的走過去,幫柳敘白將微合的裡衣褪下一半,白皙光潔的肩膀和緊實有質的胸膛一覽無餘,看著柳敘白清晰的鎖骨線條令沈凜不由得臉頰一紅,見沈凜遲疑,柳敘白打量著自己,難道這孩子看到自己的傷口又多心了?
「藥我已敷好,你且幫為師包紮一下便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