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敘白知道他想說什麼,沒等他問完便馬上接話「你昨夜對為師說的話,為師已銘記於心,你好生準備宸籙集議,莫要讓為師失望。」然後便闊步離去。
昨夜的話?沈凜琢磨了片刻,他此時才能確信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發生過的,想到這裡原本搖擺不定的心立刻踏實了下來,不是做夢,他沒有做夢,他真的與柳敘白說明了心意,柳敘白也並沒有因此而討厭自己。
他也喜歡自己??
足夠了,這就足夠了。
既是柳敘白希望他好好備戰宸籙集議,那自己便不能辜負他的期望,沈凜將湯碗放置一旁,在柳敘白的房間洗漱了一番,便拿著滄淵劍去了太虛劍坪。
太虛劍坪上已有一些新入門的弟子在練習劍法,因為沈凜的來的比較遲,所以便在角落找了一席之地研究柳敘白昨日教他的劍訣。
滄淵劍雖然與自己心意相通,但調動飛劍之時總會有些靈力滯泄,不能像柳敘白那樣完整使出一整套劍訣,沈凜查看著體內的靈心道骨,看來還是資歷不足,柳敘白可以在自己心神鬱結時都可輕鬆完成,自己拼盡所有真元靈氣尚且只能做到一半,他與柳敘白之間還是有非常大的差距。
他又試了幾次,雖說還不及柳敘白使得那般有威力,但是唯手熟爾,多次練習之下,靈力滯泄的問題得以好轉,當他正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,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掌聲。
「沈師侄真是好劍法,不愧是琅環的得意門生。」沈凜認得這聲音,不是游青硯還能是誰,一個青衣弟子正推著他的輪椅緩緩向自己走來。
不經山門便直接來訪?沈凜嗅到一絲陰謀的氣息,他才將柳敘白支去蒼羽峰,自己便來了清規峰,這又是要做什麼?
看他的樣子似乎就是奔著自己而來,於是沈凜直接迎了上去,「山門外的弟子好生沒規矩,師伯造訪竟也不通報,真是越發放縱了,改日寒濯定當好好教訓他們。」
「沈師侄不必介懷,我原就是順路來這清規峰賞賞竹林之景,所以才沒驚擾冷涼閣的弟子。」游青硯緩緩說道,臉上還是那慣有的微笑。
「師伯若要賞竹去往前山便可,那裡的竹子生的最好。」沈凜不想和游青硯過多交流,他看著游青硯的笑意就會不自覺的感到不適,便出言想將他打發走。誰知游青硯話鋒一轉,馬上稱讚道:「這竹林之景再看也不如師侄的劍法令人賞心悅目,這一招淮庭無間使得真是漂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