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沈凜也不知道,他何時變得如此冷靜,或許是因為恐懼,他格外細緻的觀察著柳敘白的一言一行,現在的他,的確沒有什麼心思和柳敘白髮生什麼,簡直像是遁入空門一樣心如止水,他輕咳了一聲,而後順了順柳敘白的髮絲。
「晚些吧,有點累,好嗎?」
柳敘白倒也沒有起疑,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,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意。
沈凜原本就有些體力不足,所以正欲合眼睡去,但恍惚間他一眼撇到了桌角的香爐,剎那間他顱內似是想到了什麼,然後對著身旁的柳敘白說道:「琅環君,你能不能替我點一炷安神香,我頭疼的厲害。」
「好。」柳敘白起身,向香爐的位置走去,當他剛剛把手中的香料點燃,回身的瞬間,滄淵劍便已直至他的喉嚨,而執劍的沈凜眼中滿是殺氣。
「你不是柳敘白,你是誰?」
沈凜話語冰冷,他將長劍向前又推進一分,然後逼問道:「他在哪兒?」
「寒濯你在說什麼?我不是就在這裡嗎?」
柳敘白歪頭看向沈凜,但沈凜卻沒有理會他的說辭,眼前這個人雖然與柳敘白樣貌相同,言辭行徑也儘可能的像柳敘白靠攏,但是沈凜非常清楚,眼前這個人是個西貝貨。
他沒有聞到柳敘白身上的千秋歲香氣。
這也是所有不安的來源,今日的柳敘白身上充斥著一股濃厚的脂粉香,那味道總讓他犯噁心,沈凜冷笑一聲:「我不想再重複剛才的問題,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回答我。」
「我就是柳敘白啊?你怎麼……」柳敘白似是要辯解些什麼,但是沈凜的劍意已經向他攻來,他一個轉身躲避,然後露出一副驚訝之色。
「你不是柳敘白,你學的是很像,但是西貝貨就是西貝貨,成不了真。」沈凜冷笑道,然後再次將滄淵劍拿起,冷眸沉聲,「下一劍,就是奪命了,說,你是誰?」
「唉,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穿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