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看在眼裡,也都清楚,為什麼你卻不能知曉呢?」
「寒濯,你不該誤會琅環的。」
「你心裡,從未真的信過他,可他卻一直對你深信不疑啊。」
沈凜的眼淚再次填滿眼眶,他鬆開將離,轉身跪倒在柳敘白的身前,緊緊攥著他的手,然後泣不成聲的說道:「你做這些為什麼不讓我知道?你應該告訴我的。」
「你應該告訴我的……」
只可惜柳敘白已無法做出回應,沈凜伸手撫著他的鬢髮,緊咬著下唇,為什麼他沒有多信任柳敘白一些,但凡他多相信一點,都不會被心魔控制,柳敘白也不會死的如此悽慘。
他不知道柳敘白在背後為他做了這些,如果早知道他把靈心道骨給了自己,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柳敘白跟著自己來北境,更不會在他彌留之際那樣對他。
「兄長!」門外傳出一聲驚呼,沈凜抬眼望去,一個穿著素衣面容俊美的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,他氣喘吁吁,雙頰通紅,顯然是跑的很急,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墨色長衫的清冷男子,二人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白玉京與夜觀瀾。
白玉京見到柳敘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瞳孔急劇收縮,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,他越過眾人,將攔在床前的沈凜一把推開,撲在柳敘白的身上,拉著他已經冰冷的手說道:「兄長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」
但看柳敘白滿身遍布傷痕,白玉京便知他一定受了不少罪,他用手輕貼著柳敘白的臉頰,眼中閃過晶瑩,「為什麼不等我來,為什麼不願意再多留一時半刻,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,我們已經失去了阿清,不能再失去你了啊,我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,就只想讓你活著……」
「你不是答應了我會好好活著嗎?」
「你不是說前塵往事都放下了嗎?」
「我就不該回神域,我就不該走……」
「玉京……」沈凜剛準備說些什麼,卻被白玉京憤恨的眼神喝退,白玉京認得那貫穿的滄淵劍劍傷,沈凜這個混蛋到底幹了什麼?
他衝著沈凜厲聲道:「你告訴我,我兄長是怎麼死的,為什麼會傷成這樣?」
「是不是因為你?是不是?」
「我被心魔控制,疑心他與神域做了殺局還有……與風知還的私情。」沈凜面對白玉京,他不敢有絲毫保留,將所有的過程都講了出來。
「我不是要故意傷他的,我真的不是……」
白玉京走到沈凜面前,抬手在他臉上重重的打了一記耳光,這一巴掌力道很大,沈凜的嘴角被抽出了鮮血,白玉京將他按在地上,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,每次的出拳力道都加深幾分,他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人活活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