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說了,我不去!」柳敘白不知是哪裡來的力道,他奮力甩開了鉗制他的人,連連向後退了幾步,然後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白瓷瓶,然後對著柳渙言堅定的說道:「要去我做這樣的事情,我寧可死。」他仰頭將瓷瓶中的藥水飲盡,怨恨的看著一旁驚愕的柳渙言。
「竟敢服毒?」柳渙言沒有想到柳敘白居然還留了這一手,他命人再次將柳敘白控制住,柳敘白手中的藥瓶墜落,在地上摔得粉碎,柳渙言揮起一拳砸在柳敘白的腹部之上,想逼他將喝進去的毒藥吐出來,但是柳敘白緊閉嘴唇,硬是將翻上來的餘毒又吞咽了回去。
「你便是打死我也無濟於事,這紅袖招恐怕難讓你如願了。」柳敘白忍著疼痛,艱難的將話說盡,柳渙言一聽這毒藥的名字臉色大變,這毒藥與那些烈毒不一樣,喝下去不會讓人斃命,甚至可以說對服毒人當下任何影響。
而它的毒性體現在若有人想與服毒人歡好之時,相歡之人會身中劇毒而死,但若沒有在短時間之內尋的一人將此毒化解,服毒人則會心力衰痞失神失智,柳敘白為了自保,不惜破釜沉舟用了這種流傳於秦樓楚館間的禁藥。
「你以為這樣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是嗎?」柳渙言見自己的好事被柳敘白破壞,心中憤然不平,連連在柳敘白身上施加拳腳,柳渙言對身邊的人吩咐道:「去告訴竇聞,說九殿下身中紅袖招,讓他自己忍著點,別行劇烈之事,其他的讓他自己拿捏分寸,別玩死了就行,不然未來再有這種交易,我豈不無人可用。」
「柳敘白,你以為紅袖招能保你?我現在就讓你知道,什麼才是活地獄。」柳渙言獰笑著命人將已經被打的半死的柳敘白帶出了房間。
沈凜跟著柳敘白的蹤跡向外走去,但因為場景的變轉,他並不知道柳敘白被帶去了哪裡,天色漸晚,想來也快到柳渙言與竇聞的約定時間,待場景載入之後,眼前便是一棟紅牆綠瓦、鋪金灑銀的官窯伎館。
這是上御都最好的青樓——天香閣,裡面的成色自然都是數一數二的出挑,這其中不乏有因為落罪而墮身的富家千金、侯門閨女,所以這裡也成了那些紈絝貴族常來尋樂的地方。
只是這天香閣中還隱有一間不為人知的密閣,專門用來招待那些不方便路面的達官顯貴,譬如竇聞,這種身份極為敏感的人,一定會選擇在此處與柳渙言會面。
這條消息來自沈修,畢竟他在上御都安插了不少人手,這天香閣里就有他的人,所以對於這不道之秘,沈修葉門兒清,甚至之前還親自潛進來探查過幾次。
竟然……約在這裡?沈凜不禁咋舌,他對竇聞的了解不多,只知道是個能用權色收買的對象,選在這裡,多半也是為了迎合竇聞的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