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為今天自己想出來醒酒,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。
「九殿下,起風了,要不要先回去?」江綽的聲音將柳敘白的思緒打斷,柳敘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,所以刻意的笑了笑,然後隨著他江綽向主殿走去。
看著柳敘白與江綽離開的身影,沈瀲的眼神也越來越幽怨,他望著自己手上還在滲血的齒痕,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,他輕輕舔了舔掌邊柳敘白留下的傷跡,然後心裡便暢快了一些。
他知道柳敘白回去並不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沈凜,自己也趁著這酒意算是做了一次微弱的反抗,他知道自己隔日起來,一定會後怕今日的作為,但是先下,他是感到愉悅的。
沈凜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在柳敘白身邊,這就意味著,這樣的機會自己還有,如果下次柳敘白再送上門,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了。
一回來,沈凜就拉著柳敘白噓寒問暖,柳敘白雖然儘可能的掩飾著自己的心情波動,但是沈凜還是敏銳的發現了柳敘白的改變,這種心裡藏事的樣子,他已經在九闕城還有魔宗看了無數次,剛才他出去的這段時間內,是發生了什麼嗎?等晚點再同柳敘白細聊好了。
宴會尾聲,歌舞將盡,眾人酒醉方酣,沈凜見天色不早,便率先帶著柳敘白起身與眾人告別離去,踏出殿門,城內的爆竹聲還未停歇,似乎在做新年前最後的倒數,回府的馬車上,柳敘白不言不語,沈凜關切的問道:「琅環君還是不舒服嗎?」
「沒有沒有,就是有些累了。」柳敘白慌忙擺手,沈凜向他的方向又坐近了一些,然後攬著他的肩說道:「那就不守歲了,我送琅環君回聽秋館好好休息。」
「這怎麼可以?說好了要一起的守歲。」柳敘白一下來了精神,也不顧自己還有些暈眩的頭顱,直勾勾的盯著沈凜說道。
沈凜很少見柳敘白露出這種孩童的天真執念,所以便馬上附和道:「好,那我們就去聽秋館,我陪你品茗賞雪。」
回到聽秋館,沈凜藉口替柳敘白去準備守歲吃食,然後帶著江綽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,「發現什麼了嗎?」
在離開皇宮之前,沈凜便吩咐江綽在柳敘白停留的梅花園中仔細調查,他不希望自己疏忽導致柳敘白再一次的陷入危境,江綽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道:「九殿下應該是見過什麼人,梅花園中積雪不多,但是依舊可以看到有其他人的足跡。」
「莫邪那邊怎麼說?」沈凜問道,皇宮治安都是在莫邪掌控中,一個人可以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御花園中,若是宮內之人還好說,但若是宮外來客,便是莫邪的失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