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琅環君莫要擔心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」
「這一次,換寒濯作你的眼,引你前行。」
「好在是我,這要是琅環君,我定會心疼的。」
明明是一樣的名字,一樣的臉,但是那些與沈凜一起嬉笑怒罵的回憶,卻不屬於他,柳敘白的眼淚無聲的滑落,他看著那個手執長劍瀟灑超然的人,心裡無比失落。
那個人是可以與沈凜並肩作戰的人,他值得沈凜為他掏心掏肺,但是自己又能做什麼,除了生活在沈凜的庇護下,什麼都做不了。
焰火燈會、桃花深林、溫泉山莊,沈凜眼中的愛意根本無需掩藏。
畫面里,沈凜輕撫著那人的長髮,替他梳起精緻的髮型,如此琴瑟同諧的場景讓柳敘白不由得失聲哭泣,他捂住嘴,不想讓外面巡夜的人察覺,但是因為心中過於哀痛,他嗚咽的聲音還是透過指縫微微傳出。
沈凜心裡的人,不是他。
沈凜對他所有的好,都只是對那個人的彌補。
終還是自己不配。
為什麼,為什麼?
柳敘白心中的痛苦引得他頻頻喘息,他倚靠著牆壁緩緩跌坐,眼睛裡原本閃耀著的光開始熄滅。
自己怎麼能與他相比,他冰清玉潔,自己早就沉淪在地獄中無法自拔。
他本就不該有所期望的,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,都不該屬於自己。
於此同時,沈凜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忙碌,當他站到二層窗戶向聽秋館望去,發現房間內的燈火已經熄滅。
琅環君今天這麼早就休息了嗎?沈凜有些詫異,他本還想去找柳敘白一起賞月的,看來這個想法只能作罷,正當他準備轉身的一剎那,靈心道骨突然頻顫不已,沈凜下意識的扶住窗台,另一隻手緊緊的按在心口。
怎麼回事?這顆的靈心道骨與柳敘白之間的羈絆頗深,如此震顫只能說明柳敘白可能有些遇到了事端,他重新審視著聽秋館的房間,絲絲的靈力殘留讓他頓感不妙。
沈凜額間的印記也開始閃爍,他急忙調出查看,卻發現原本「向死而生」的字樣在慢慢變淡,只有「死」字還清晰的留存在案。
發生了什麼?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死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