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一夜的雪仗,眾人都睏乏不已,沈凜吩咐下人將沈修送回嵐王府,也讓江綽回去休息後,便拉著柳敘白往聽秋館走。
到了房內,柳敘白將身上的裘絨脫下,然後輕拍裡衣上沾染的雪花,沈凜倒了杯暖茶遞給他,然後捂著他有些冰涼的手說道:「今日可盡興了?」
「嗯,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。」柳敘白喝了一口杯子內的茶水,頓覺身上暖意四流,他抬眼看著沈凜:「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瘋的時候,剛才下手還真是不留情。」
「琅環君也沒少幫著阿修打我不是嗎?扯平了。」沈凜知道柳敘白今天玩的高興,便也出言調侃道,今天對於沈凜來說,應該也是值得銘記的一天,他到此間許久,今日是為數不多的可以拋開一切盡情享樂的一天,沒有身份的阻礙,沒有煩惱纏身,只有祥和喜樂。
「行吧,算你說的有理。」柳敘白將茶杯放下,走到暖爐便伸手填了一塊紅蘿炭,新炭入火發出嘶嘶的鳴聲,柳敘白將手伸在暖爐壁外取暖,看著裡面撲閃的火苗心裡舒適萬分。
「既然琅環君玩盡興了,是不是也該兌現之前的承諾了?」沈凜站在他身後幽幽的說道,柳敘白沒有看他而是繼續盯著火苗說道:「你就一刻都等不了是吧?容我先暖和暖和不行嗎?」
話音剛落,柳敘白就感覺自己雙腳離了地,整個人被沈凜扛在了肩上,他還沒張嘴說話,就感覺自己被扔在了床上,再後就直接對上了沈凜琥珀色的雙眼。
「琅環君若是覺得冷,那我來替琅環君暖暖身。」說完便以吻壓向柳敘白,柳敘白本來也沒打算拒絕,所以便昂著臉迎了上去,這一吻曼妙而深長。
直到沈凜鬆口,柳敘白才終於有了呼吸的機會,他細弱的聲息讓沈凜心跳也隨著紊亂。他略帶愚逗之意的衝著沈凜淺笑道:「不是說要罰我嗎?我今日自己來領罰,你定得手下留情。」
這哪裡是告饒,沈凜手扣住柳敘白的踝腕一拉,「琅環君明知我非坐懷不亂的君子,此刻還同我玩欲擒故縱?」柳敘白難得見沈凜臉上泛紅,便側頭微笑道:「難不成是我會錯了意,寒濯不喜歡?」
沈凜在柳敘白言語的撩撥下根本無暇按捺,他在柳敘白耳邊輕吐道:「怎麼會不喜歡,但恐怕明日琅環君的睡到日上三竿了。」
「高低是起不來,我又何必在意,你不也說今晚不許我睡嗎?」柳敘白的手環在沈凜的背上,頭顱貼在沈凜的鬢角,話語柔婉至極:「我可不想虧待了寒濯。」說完舌尖輕帶了一下沈凜的耳跡。
沈凜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柳敘白說道:「那,琅環君可別哭,便是求我我也不會停。」
「我求你又有何妨,寒濯若愛聽,我可以多求幾次。」柳敘白歪頭一笑,沈凜便也不再等待,將床頭的緯紗一扯,遮蔽著忽明忽暗的燭火之光,十指疊覆,唇齒相依,溫香暖意繾綣不解。
放在以前,柳敘白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,但是此刻埋藏在體內的仙子醉再次助力,他需要的遠不止沈凜現在給予的這些。
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,無論是事態還是心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