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?沈凜心道,看來為了柳敘白,林鴻飛也將這一生清名拋之腦後,不惜做出這種不義之舉,沈凜起身一笑:「你請不動,我要走誰也攔不住。」
說完便帶著啞侍轉身離去,林鴻飛見狀,馬上揮手下令弓箭手就位,一指前向,數箭齊發,此舉並不是為了取沈凜性命,而是威懾。
沈凜頭也沒回的繼續往前走,耳旁箭矢飛落,他根本不在意,而就在此刻萬軍之中,突然有一根飛箭悄悄瞄準了沈凜的後心,箭矢飛出,帶著一股金白色的氣焰奔著沈凜而來。
「小心!」沈凜身旁的啞侍突然除了聲,整個人更是直接擋在了沈凜的身後,這聲音不是柳敘白還能是誰?
一聽柳敘白的聲音,沈凜的心馬上緊張了起來,手環在他的腰上與之錯身換位,伸手將疾馳而來的箭矢緊攥在手中,這箭身上金白色靈氣殘留頓時讓他心中一驚。
這是唐韻的手段,此刻他的怒意被全數激活,反握羽箭向著原方向用力擲出,羽箭在空中極速旋轉,射穿了抵擋的盾牌直接將始作俑者釘在了地上。
「琅環君?怎麼是你?」沈凜沒有功夫去查看是誰放的冷箭,他只顧得看眼前人有沒有受傷。
柳敘白將遮掩在面前的面紗撤去,而後搖搖頭,他看到沈凜無恙便面帶笑意,「你說呢?自然是陪你犯險啊!」
「你何時到的?不是應該還有十日的路程嗎?」沈凜有些詫異,柳敘白便簡言快語的解釋了起來,路上他心覺車馬太慢,生怕耽誤了沈凜的行軍,所以改了水路,等到了朔川附近,便連夜策馬而行,江綽剛出發不久,就在官道上遇到了柳敘白,於是二人便快馬疾行趕回了大營。
正巧沈凜前去夜談,柳敘白便混在侍者中跟了過去,江綽心知拗不過他,所以也沒有阻止。
「咳……」柳敘白徹夜奔波,身體還是有些不暢,此地沙塵大,他便不住的咳嗽了起來,沈凜見狀馬上將他抱起,「走,回帳中,你需要馬上休息。」
「不用……讓我去跟林鴻飛談談……咳咳。」柳敘白拍了拍沈凜的胸膛,有些泛白的嘴唇輕啟道:「放我下來,我沒那麼嬌弱的,就是染了些風寒,沒事的。」
「唉……」沈凜哀嘆一聲,但手卻沒鬆開,而是繼續抱著柳敘白重新走回了方才夜談的地方,將他放在榻上後才鬆了手。「你且坐著別動。」
沈凜這樣倒沒什麼大事,但林鴻飛那邊卻亂作一團,突然的冷箭完全打破了他的排布,這一箭好在是沒要了沈凜的性命,更讓林鴻飛感到震驚的是,沈凜徒手將箭拋回,準確中敵不說,還貫穿了盾牌,這麼恐怖的力量,難怪他根本不懼怕自己,他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