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絕不可能傷琅環君。」沈凜在唐韻說完的一瞬間便直接做出了回答,唐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,他雙手四指直立相抵,中指向下折彎勾連,一枚方印便從唐韻體內飛出。
方印通體呈象牙白,精雕細琢的花紋溝壑之中已有些變色發褐,想來是年代久遠的風化之跡,方印上雕刻著一整個天吼獸頭,威嚴霸氣,天吼的眼睛是有輝夜石製成,在靈力的傾注下散發著冷澈無比的寒意,於此同時,整個房屋之內便被淡藍色的靈場所填滿,「那最好,我可以送你們一起上路,也算是成全你們。」
沈凜心知自己很快便會喪失能力,眉宇間決然之色盡顯,在靈陣剛起之時他便已提劍上前,手握劍柄的手臂微微顫抖,他揮動劍身,劍光如電破空而出擊碎了身前的桌案,唐韻騰身空翻,輕巧的落到房間另一處,他也明白自己直面沈凜會下場怎樣,這個時候他只需要躲避等待便可。
柳敘白身後的南明離火符因為沈凜的力量消隕而失了效,徹骨的寒意又重新擴散到了全身,但他沒有發出聲響,因為這個時候他若有任何響動都會干擾沈凜對敵,任由寒氣在皮膚之上凝結起一層冰花。
他想的沒錯,沈凜不是一般人,當初在矮山原柳敘白只以為是唐韻想用異術謀害沈凜,沒想到原來是因為懼怕沈凜的能力所以布陣壓制,沈凜……到底是什麼人?
就在柳敘白心生此念的同時,沈凜感受到額頭的千葉印記開始閃灼,很明顯,他今天與唐韻的對話讓柳敘白生出了不該屬於此間的想法,這個時候原本的力量本就所剩不多,天道的介入使沈凜愈加吃力。
「喲,這麼不小心,讓天道覺察了吧?」唐韻看到沈凜動作緩了下來,便躲在一旁譏諷道。
反正都被察覺了,乾脆不死不休,沈凜心一橫,直接單指掐訣召來一道青光紫電,向著唐韻的方向彈去,唐韻奮力躲閃不及,身形一晃,左臂被擊中,傷口處發出難聞的焦灼之氣。
沈凜再落一雷乘勝追擊,如同天罰般的力量狠狠擊在唐韻身上,唐韻被打的狼狽不堪,鮮血從他的嘴角滲出,但他也沒有停下動作,即便他依靠掩體倉皇躲避,但那青雷卻如影隨形,毫不留情的命中他的身體,每一次擊打都讓他痛苦萬分。
唐韻忍住疼痛,眼神一凝,將靈力全數灌輸到了瀲骨印之上,靈場威壓加劇,沈凜和柳敘白都受到了影響,尤其是沈凜,他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困住,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。
柳敘白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已凝固成冰,他呼出的氣息也開始結出白霧,身上的被子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作用,他雙手抱肩,想用自己的意志熬過這一關,但唐韻也發覺了柳敘白狀況不好,他心知柳敘白撐不了太久,如果不趕快讓沈凜喪失戰鬥力,柳敘白一死他便再無機會殺掉沈凜。
沈凜的心情越發沉重,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接近枯竭的邊緣,他咬緊牙關,挽劍拋刺,滄淵劍如同一道閃電般疾速此向唐韻的要害,唐韻也擲出瀲骨印,兩樣神兵在空中撞擊,迸發出不小的波動,屋內陳設的物件盡數碎裂崩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