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什麼時候還和雲宿結下樑子了?」柳敘白疑惑道,自己在北淵盟的時候與雲宿最多只是交接工作,也沒對他有過什麼特殊的偏待,為什麼沈凜會對他也這般防備?
「我被你帶到北淵盟的時候,你們的雲盟主可就因為我說了一句喜歡你,差點將我活活勒死。」沈凜的口吻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跑去找大人告狀的孩童。
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?柳敘白震驚,當初他帶沈凜回北淵盟可沒想傷及他的性命,雲宿居然背著他對沈凜下手?而且事後雲宿也並未對他提起此事。
「若不是繁西林來解圍,我怕是真的要死在北淵盟了。」沈凜故意將自己說的可憐兮兮,柳敘白單純,自然會向著他說話。
果不其然,柳敘白眼中充滿了內疚,他將臉埋在沈凜頸邊,歉聲說道:「怪我,怪我沒及時認出你,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沈凜哪裡是想真的責怪柳敘白,他也只是過過嘴癮,他可捨不得柳敘白難過,於是用手托在他的背上輕聲安慰道:「無妨的,琅環若覺得虧欠,以後再補上便好,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。」
「嗯。」柳敘白低低的在他懷中應了一聲,沈凜見他還是自責,便想了個由頭逗逗他:「那不如,琅環再給我一次?這次讓我好好發揮?」
聽到這裡,柳敘白立刻想要將他推開,自己方才才被折騰完,這會馬上又要再來,他可承載不起,但沈凜的手在他背後撐著,任由他怎麼推搡也掙脫不開。
「好了好了,同你說笑的,你不喜歡,以後我不碰你便是了。」沈凜見他精神頭好了一些,趕忙將自己說出的話收回,雖然他很想再度與柳敘白親近,但此間的柳敘白畢竟在這方面還稚嫩的很,他懂得這事得循序漸進,不能強求。
「不是不喜歡……是……」柳敘白以為沈凜誤會,馬上開口解釋,「是能不能別在這裡?」
沈凜回想起,他剛到此處便看到破碎的牢籠殘垣,想來在自己和水湘之、尚唯軒過招之時,施子懿曾妄圖將柳敘白困在這裡,所以他不喜歡此地也說的過去。
「行,那等出去了,琅環可得記得,別翻臉不認人。」沈凜嬉笑道,反正只要柳敘白敢許諾,他就有一百種方式讓柳敘白兌現。
二人在喜床上休息了一陣,便起身整裝,畢竟還得隨時準備應付折返回來的施子懿,他們也不能真一直賴在床上。
柳敘白將被沈凜弄得雜亂的馬尾長發放下,用手指把發縷全部梳到脖頸一側靜靜打理,一旁的沈凜已經收拾完畢,便坐在一旁觀賞這美人梳妝的景致。
眼前之人只著了一件白色里衫,布料輕薄透可見膚,紅淤的吻痕隔著衣衫若隱若現,柳敘白垂髮低眸,面若桃花,沈凜看的眼睛發直,他用手攥著衣服,努力讓目光移到別的地方,壓制著自己馬上就要爆發的情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