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子懿顯然是在打這方面的主意,這種致命的錯誤,犯一次的代價就已經讓沈凜難以承受,他怎麼可能輕易被蠱惑。
「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琅環,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,是不是忘記和你說,只要能讓琅環好好活著,我什麼都可以不在意?」
「我失去過一次,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珍惜,想借我手傷害他,你做夢。」
沈凜的手指深深嵌入施子懿的脖子,力道之大到穿透皮膚肌肉,直至骨骼髓脈,指尖的滲出的血珠雖是無色,但也讓沈凜嗜血的魔宗本性被激發出來,隨著黏膩的血水越來越多,他的心裡越來越興奮。
「施子懿,你不用質疑我對琅環的好是否出於何種目的,我是沈月見也好,沈凜也罷,亦或是楚雁離,自始至終,都是想要琅環幸福快樂的活下去。」
「而你,到底是在意他的人,還是想要他的無色血?這個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。」
「但憑這一點,你就不配談愛這個字。」
一波反向的輸出,令施子懿啞口無言,原本他只是聽信了他人的話想要激怒沈凜,好讓柳敘白知道他殘暴的一面,但是沒想到自己反被沈凜說教了一通。
更關鍵的是,這個問題似乎問到了他的心坎里,對於柳敘白,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?思維的亂流裹挾著他的意識瘋狂運轉。
不,他做不了那種高尚的人。
他只想要這顆太陽永遠停留在自己的天空中,他就是這麼自私,就是這麼的不理智。
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,但是施子懿還是執拗的想要將他留在身邊,快樂也好,傷心也罷,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行。
那怕,要柳敘白永遠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。
即便是在沈凜全力的扼殺下,施子懿還是憑藉意識凝起一道魔氣,向著牆壁砸去,石牆碎裂的同時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,地道與暗門間發出了陣陣爆炸的聲響,無限的回音將著聲響放大到震耳欲聾,頂層的土石開始松落,地面也開始搖晃。
隨著這突來的震動,沈凜身形不穩繼而鬆開了掐著施子懿的手,施子懿趁機竄逃而出,接二連三的咳嗽之下,他終於勻過了氣息。
腰間的潰腐讓他無力直起腰身,加上剛才沈凜對他施加的私刑,此刻的施子懿已是強弩之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