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原來你一直不肯告訴我,是因為這名字是他起的嗎?」施子懿聽到柳敘白的補充,他心裡有些妒意橫生。
「是,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。」柳敘白挽著沈凜的手臂,一副恩愛的模樣,他此番也是為了舒一舒之前施子懿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,畢竟他越是與沈凜要好,施子懿就越不爽。
施子懿聽到柳敘白的話後,發出了一聲慘笑,「他到底是哪裡值得你這麼付出,死了百年化為枯骨你都願意等?」
「因為他不像你,一味的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我身上。」柳敘白的話猶如鋼刀般在施子懿的心上狠狠剜了一下,但沈凜聽著卻十分悅耳,他柔聲道:「琅環,你站到一邊,別讓此人的血污了你的衣服。」
柳敘白聽話的退避到一旁,給他留下足夠的空間,施子懿的功力路數詭異,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,但看沈凜的反應,他似乎對此頗有研究,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還是不在這裡添亂了。
沈凜望著腳下的施子懿,冰冷道:「說吧,你這一身的魔氣從何而來?」
施子懿放棄了抵抗,躺在地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:「我還以為你無所不知呢!」
不見棺材不掉淚,沈凜將縱偶針拿出,直直刺向了施子懿的患處,針尖紮下的一瞬,黃綠色的濃水從衣服上滲出,顯然施子懿肉體腐敗的程度已接近溶解的狀態,皮肉幾近液化。
「哈哈哈哈。」施子懿忍著劇痛笑了起來,他艱難的撐起上身,在沈凜耳邊輕喃道:「你有沒有告訴柳敘白,你還有一個名字,叫楚雁離?」
這不是施子懿應該知道的內容,沈凜的眼神驟冷,好在柳敘白離的遠,並未聽清他們的對話,沈凜拎著施子懿的衣領,低聲喝問道:「究竟是誰告訴你這些的?」
看到沈凜神色緊張,施子懿便放鬆了下來,他的目的已經達到,只要激怒了沈凜,他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,他唇間閃過一抹藍色的光暈。「喲,之前我還半信半疑,現在我可以確定了,這確實是你不可告人的一面。」
「那個地方,是叫含光境吧?我應該沒有記錯,聽說在那裡,有你不能提及的回憶是嗎?」
此事是沈凜無法邁過的一道心坎,之前白玉京告知自己的時候,他幾乎心痛欲絕,現在施子懿又用這事來刺激他,沈凜的肝火剎那間被調動了起來。
「施子懿,你找死是嗎?」
施子懿不慌不忙,面色緩和了,他很喜歡現在沈凜的反應,「白練遮眼,不知日月,這場景你不陌生吧?」
話至此處,沈凜眼底的猩紅色開始擴散,死死的掐住施子懿的喉嚨讓他再說不出一字,有關含光境的事情,他從未細細詢問過白玉京,因為只要想起柳敘白受難,他就痛徹心扉。
「就你這點微末的道行,還想對我下言靈咒?」沈凜冰冷的目光足以令人寒膽生怯,雖說他的心魔總是會因為柳敘白的事情而有些不受控,但經歷了這麼多,沈凜的心態也被錘鍊的更加穩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