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凜沒有在同她廢話,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臉,然後厲聲道:「說,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?」
「沈郎與我成婚的話,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」伏今朝完全不在意沈凜的怒火,反而笑的更加張狂。
「你是奔著求死而來嗎?你若現在不講,我可以把你交給北淵盟,讓你試試他們的拷問手法。」這女人油鹽不進,處理起來真是難上加難,沈凜只覺得晦氣的很,他用力地將伏今朝甩倒在地。
他有心無力的原因很顯而易見,因為他對伏今朝做的任何懲戒,都會被她當做是一種引起自己注意的恩賜,這讓他憋屈不已。
「還能有什麼手段比被你一劍穿心來的更痛?」伏今朝語調溘然悲愴了起來。
「我何時傷過你?」沈凜感到莫名其妙,他與伏今朝相處之時儘可能的迴避各種接觸,連一個巴掌都不曾打過她,何來的傷害一說?她畢竟是女流之輩,自己可沒有殺女人的愛好。
「我與柳敘白唯一的相似之處,就是都死於這滄淵劍之下。」伏今朝用手指著自己的心口悽厲的笑著。
「就是這裡,還記得嗎?」
第一百六十一章 陰雲籠布
滄淵劍下的亡魂數不勝數,但被貫穿刺殺的人卻寥寥可數,結合對方透露的信息來看,沈凜將那個浮在嘴邊的名字講了出來。
「商瓷?」
當伏今朝聽到沈凜準備無誤的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時候,臉上的笑容終於從悲切變成了欣喜,「君上果然還記得我在魔宗的名字。」
這下沈凜的神經徹底由內而外的開始發麻,事情的麻煩程度已經上升到了最高級別,拋開商瓷與柳敘白之間的恩怨,光要弄清楚他為什麼活著這個問題就會讓沈凜頭疼不已。
「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當然是因為思念君上。」伏今朝用撫了撫髮髻,然後媚態百現道:「這世上執念的人,可不止君上一個。」
怪不得自己在看伏今朝的時候,總覺得她這股子發膩的樣子有些熟悉,商瓷的執著令沈凜不由得回想起施子懿,他們皆是不在意對方是否願意,認為只要傾心相待就會有所回報的人。
見沈凜緘默,伏今朝馬上提出一個話題想要重新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,「君上是不是想要知道,我為什麼未死,又是怎麼來到此間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