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子你別被他亂了心智,他與那個叫伏今朝的妖女同流合污,都不是什麼好貨色。」
「他是什麼人,我心裡明白的很!」柳敘白沉了聲,面如冰霜的答覆道,「你之所以針對他,是因為我還是無色血?」
被柳敘白這麼直白的訊問,雲宿也打算把壓制的心緒都一股腦的說盡,「二者皆有!我心慕公子,自然會替公子思量,他沈凜不死,無色血就不會絕脈,未來公子還要面對這樣危險的處境,我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人陪在公子身邊?」
「呵。」柳敘白聽完不由得發出一聲淡笑,他雙目直射著雲宿,「替我著想?好,我倒要看看,你怎麼替我著想。」
柳敘白將沈凜安頓在一旁,起身行走到雲宿身邊,一把將雲宿剛才使用過並插在地上刀抽出,然後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:「你說你憎恨著無色血,怕我因它牽涉在其他風波中,所以才急著想要替我除了沈凜。」
「那我問你,倘若我身便是那絕跡的長生一脈,你是否也要將我一併除去,以絕後患?」
他轉刀翻握,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,向外翻開的傷口中,那潔澈明透的血水讓所有在場的北淵盟門人都怔在當場。
「我就是河洛城一直在找尋的長生子,引起這塵間不寧的萬惡之源。」
「雲盟主,以你的論調來說,我今日,也離不開這河洛城了。」
第一百六十四章 陳心道意
「公子?你是長生子?」紫川最先反應了過來,聲音有些質疑的問道,他怎麼能想到,一直帶領他們反對河洛城無色血的人,居然傳聞中的長生子。
「不錯,如爾等所見,我就是長生子,而且我有名有姓,柳敘白,字琅嬛。」柳敘白在這一刻,將自己一直沉積在心底的秘密全數說了出來,以前是為了不被人發現所以遮面藏蹤,而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繼續粉飾的必要。
「還有,我已同沈凜拜過天地,立了婚書,如今我是他的人,所以自會護他周全,倘若有人要傷他,我必百倍奉還。」
誒?之前不是一說這個他就害羞不行嗎?怎麼真到要講的時候,他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?沈凜一直在旁聽,柳敘白這沒來由的一句,讓他原本斜倚在殘垣上的身體立馬坐直了起來,這猛然的動作牽扯著兩處傷口發出劇痛,沈凜趕快捂住殘缺的臂膀想要緩解痛苦,但他心中卻格外歡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