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那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話,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沈凜的腦內。
他重新檢閱了一遍紫綾鳶的信函,上面僅僅說了長生子現世的事情,但是並沒有提及長生子與柳敘白的之間的關聯,也就是包括藥王谷在內,沒有人知道這一消息,那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?
難道,這些書信,是由他們發出的嗎?
想到這裡,沈凜頓覺河洛城危險,他和柳敘白不能在繼續逗留,需要馬上離開,連帶北淵盟現在值夜的弟子,也需要馬上撤離。
「琅環,醒醒!」沈凜走到柳敘白的床前,搖著他的身子,但是柳敘白卻好像失去意識一般,昏睡的完全醒不過來。
「琅環?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?」沈凜再次嘗試喚醒他,但是柳敘白卻翻了個身,懶懶的繼續沉睡,像是疲累到了一個極限,外界的聲音根本進入不到他的顱內。
不管了,先走!
柳敘白這麼昏迷著,御劍飛行肯定不行,只能策馬,沈凜將柳敘白背在背上,而後向著河洛城外走去,令出城前,他專程去了趟紫微宮廢墟,叮囑所有人都必須馬上離開這裡。
沈凜雖然不是北淵盟的人,但是柳敘白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眾人都看在眼中,所以他的命令眾人也一樣會依令奉行,所有人趕忙集結,跟在沈凜身後向外撤走。
雖然那些信眾親屬對他們憎恨之極,但沈凜還是繞去了他們的住所想要讓他們也一同離開,可似乎是他來晚了一步,整個居所已經空無一人,漆黑的房舍內沒有一盞亮著的燈火,有些門也沒有關上,像是原地蒸發了一般。
奇怪,人都去哪裡了?
北淵盟的人面面相覷,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人從吊橋離開,這詭異的一幕讓沈凜費解不已,既然找不到人,那還是先帶著柳敘白走吧。
沈凜背著柳敘白從吊橋快速離開,他將拴著韁繩解開,而後帶著柳敘白一同坐上了馬背,為了防止路途顛簸柳敘白從上掉落,沈凜只能效仿他,用玄絲機巧纏繞在二人周身,待一切就緒之後,沈凜一夾馬肚子,疾馳而去。
雖然沈凜對北淵盟的路並不熟悉,但這良駒識途,不需要他怎麼引導就可以順利找到北淵盟的方向,剛到了北淵盟境內,背後沉睡的柳敘白才從夢中清醒了過來。
「這……這是哪裡?」顯然柳敘白睡得迷糊,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從河洛城離開。
「北淵盟,你好些了嗎?」沈凜繼續催馬而行,反手撫著柳敘白的身子說道。
「我……我這是怎麼了?」柳敘白顯然也對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疑惑,他感覺到了腰間緊繞的玄絲,「這是…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