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雲宿看到那封有關無色血宴的信件,他肯定會擔憂柳敘白的安危,今日他在地下待了許久,連飯都顧不上吃,便因為之前的莽撞得罪了柳敘白,所以想將功補過。
所以,依照雲宿的性子,他肯定會背著柳敘白偷偷潛回河洛城調查,這無疑是給了對方機會。
「琅環,和我去雲宿的住所,先走,路上我和你解釋。」沈凜拉著柳敘白就向外跑去,等到了雲宿的房間,敲了半刻的門也不見人來響應,柳敘白便一掌將門震開,果如沈凜預料的那樣,雲宿並不在房內。
「我們得回去!」柳敘白雖然與雲宿之前置氣,但是真的要遇到這種危機的情況,他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觀,所以著急忙慌的就往外走。
「琅環,要去也是我去,你不行。」
「他們的目標就是你,你去了不等於自投羅網嗎?」沈凜一把拉住他,將他撤回遠處。
「他是我的兄弟,你讓我當做沒看見嗎?」柳敘白馬上來了脾氣,他何嘗不知這是一個圈套,但是他不能讓雲宿涉險,這是他的事情,必須由他去面對。
沈凜知道他的脾氣,無論在哪一個時空,柳敘白都不會輕易讓步,尤其是這種涉及親友安危的事情,他不知道還好,一旦知道就絕不可能不管。
「你會陪我的,對不對?」沈凜原本以為柳敘白會發飆同自己爭執,但是沒想到他突然軟了下來,話語中竟然多了幾分乞求。
唉,拒絕不了一點兒……
沈凜準備的一肚子勸說的話全憋了回去,柳敘白這是將信任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,他還有什麼理由推拒呢?
「我會陪你,但是你不許任性,叫你走的時候,就要乖乖聽話,不然,我放不開手腳。」
「好!」柳敘白見沈凜答應,馬上喜笑顏開,二人知會了一下值夜的盟眾,便重新向著河洛城的方向出發。
待走到河洛城附近,沈凜和柳敘白便感知到了一股強烈的死氣,柳敘白剛一到這地界,那昏沉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顱內,他搖著頭讓自己保持清醒,這個時候可不能睡過去。
柳敘白,來這裡。
那個呼喚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「還是不舒服?」沈凜關切的問道。
「嗯。」
「你是不是感知到了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