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,我都撐過來了,沒事的,別擔心。
聲音逐漸變弱,柳敘白的意識也開始模糊,眾人像是宰殺動物一樣將他折磨的面目全非,但他必須忍下去,忍到幕後之人出現。
「行了,夠了!」男子出聲阻止道,「我們已經做了你要求的事情,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。」
男子對著空蕩的房間拍掌三下,四周門板再次開啟,又走出來一批人,這些人衣著華麗,依照紫綾鳶之前給出的線索,這些人應該是受邀前來參加無色血宴的皇庭權貴與江湖勢力。
果然,這裡就是他們要進行無色血宴的地方,看到了這些人的出場,柳敘白心裡也更加有底,這說明那個人給他的指示是正確的。
柳敘白躺在石床之上,目光移向那正在向兩邊退開的人群,他眼瞳一震。
這人……是誰?
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,沈凜身邊水線已經蔓延到了半腰,若不是提前設下了靈氣罩,此刻他早就與這水融為一灘了。
約摸著時間,只要再撐一陣子,柳敘白和雲宿就可以回到地面,順利離開河洛城,到時候他就用所有的能量引爆這胎胞,然後用魔心中最為純正的天魔心焰將整個地下點燃,覆蓋面積應能將整個河洛城摧毀。
沈凜從不輕易使用天魔心焰,因為心焰消耗的是整顆天魔心的本源,一旦用盡就意味著天魔血脈的斷絕,天魔心也會就此枯萎,同理,若是使用靈心道骨也可以觸發類似的效果,就如柳敘白上次所用的靈能爆發。
但是沈凜捨不得。
畢竟對他而言,那顆靈心道骨是他與柳敘白在正身唯一的聯繫了,他對它的珍視程度原高於自己的生命,所以他毅然決然的選擇透支使用天魔心。
正當沈凜準備在此催動掌間的魔氣與靈力之時,原本岌岌可危的胎胞開始逐漸回彈收縮,繼而開始枯竭萎縮,地上的水位也開始驟減。
咦?沈凜發出疑問,他眼睜睜的看著它在自己面前枯萎、風化,然後脫離消落,而忘川水則朝著另一個方向的排水孔向外傾泄。
這匪夷所思的情況讓沈凜敏銳的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,若無人操做,這危機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解決。
而在他腦子中第一個閃過的人,就是柳敘白。
待忘川水褪去之後,沈凜單膝跪地捂著胸口喘息,方才消耗了太多,他需要片刻的歇緩,待他修整好後便快步出了房室,他不知道柳敘白現在是地上還是地下,只能根據靈心道骨的感應強度來尋人,按照剛才水流的方向還有牆壁內水聲判斷,他很快便尋到了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