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現在的時間完全不夠柳敘白多想,他還得根據指示救沈凜,那人說的地方在哪裡呢?他必須趕快去到哪裡才有可能挽回頹勢。
他一次次的按下牆上的機關,在血池十四獄中遊走,但在他踏入其中一個門板後,被人注視的感覺再次令他有些發寒。
有人,有人在。
他立馬警戒了起來,朗聲衝著無人的房室說道:「鬼鬼祟祟,有什麼不敢見人的?」
他話音剛落,四處的石門便紛紛開啟,裡面走出來不少人,大部分的面孔柳敘白都是第一次見,唯有上次憎惡長生子的男子,柳敘白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「誰是主事的,叫他出來!」柳敘白左觀右看,都沒有人領頭,想來對方應該還躲在暗處觀察。
這些人沒有絲毫懼怕柳敘白的意思,逐漸向著他逼近,他們雖然沒有癲狂之態,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透徹一股滲人的殺意。
這些人,是聚在一起來報復自己的嗎?
柳敘白再次看向那個男子,他眼中的怒火已經投過眸子灼燒這柳敘白那顆煎熬的心,面對這群人,柳敘白雖然有能力將他們擊退,但是掌心的力道卻始終聚不起來。
他們已經被自己害的夠慘了,自己怎麼忍心再對他們痛下殺手。
「讓開,我還有事情要做。」
柳敘白只能一步一步向後退去,直到退到牆邊,他才站住腳,準備先退出這間房室,但明顯那些人更怕柳敘白會懼怕而逃脫,所以快步將他圍在原地。
被這些目光掃視著,柳敘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刑場上即將要被梟首示眾的罪人,每個人都在等待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。
「你不是長生子嗎?怕什麼?我們又殺不了你。」男子看著柳敘白,冷嘲熱諷了起來,他一聲令下,其他人就將柳敘白擒住,他的身體各處都被人強行控制,為了防止他反抗,人們毫不手軟的扯著他手臂翻扣向後,並用蠻力將他的手臂硬生折斷。
柳敘白還沒來得喊痛,腿彎處便被人狠狠踹了一腳,他猛然趴倒在地,無力的手臂垂癱在身體兩側,男子走了過來,踩踏在已經折斷的手臂上,他俯身亮出手中的鐵錘,「為什麼,你不能替我妹妹去死,為什麼!」
「你妹妹她……她怎麼了?」柳敘白臉色慘白的看著男子,嘴唇因為疼痛而不住的顫抖。
「死了!我親自送她上的路!」
「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,求我給她解脫!」
「我親手殺了我的妹妹!長生子!我親手殺了我唯一的親人!」
「就是你造的孽!你憑什麼逍遙的活著!憑什麼!!!」
「你真該死!你真該死!!」
男子怒吼著,將手中的鐵錘高高揚起,而後重重砸在柳敘白的手指之上,清脆的骨節碎裂之音在空間之內響起,男子的錘子一次又一次的落下,柳敘白的指節幾乎全數被砸碎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!」柳敘白實在忍不住,直接喊出了聲,這聲音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同情,男子抬眼給了身旁之人一個眼色,那人更是取了繩子將柳敘白的脖子勒住,迫使他不能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