絞緊的繩索勒的他幾近窒息,他想掙紮起身,但卻感到自己的腿彎處傳來一陣痛意,一把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他的腿中。
「你這種怪物,怎麼會懂情,你就該帶著你的自私下地獄。」男子似是撒完了氣,便鬆開了踩著的腳,將柳敘白一把從地上拎起,然後扔在了石床之上。
「都過來幫忙!」男子呼籲道,眾人聞言,紛紛走過來,將柳敘白的四肢按住,將他死死固定在原處。
「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!反正,他不會死。」
一瞬間,柳敘白感覺自己身體正在被各種利刃刺穿,一刀,一刀,一刀,每個人都在用盡所有力氣想要將他殺死,他感覺到膝蓋被鋼針穿透,小腿完全失去了感知,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的身體,腹腔正在被不同方向的力道剖開,開膛破肚之餘,每一個內臟都在從他的身體裡脫離。
脖頸處的繩子已經勒到了極限,喉骨應聲而斷,所有喊痛的權利盡數喪失,柳敘白已經沒有了任何行動能力,他想喊,想哭,但是耳畔始終迴蕩著那些人的話語。
反正,他不會死。
但是,他會痛。
所以就用這種方式反覆折磨他。
這種感覺,就像第一次來血池十四獄的時候一樣,他的眼睛除了看著天花板,口中反覆道歉,他什麼都做不了。
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
柳敘白的嘴已經發不出聲音,甚至連顫動也做不到,只能閉上眼睛,這是他應該贖的罪。
他活該,他應該為他的自私付出代價。
「不後悔嗎?很痛的吧?」
就在柳敘白痛到麻木的時候,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,其中還夾雜了一絲心疼。
不痛,我不痛,我能忍的。
「唉,真的很對不起,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,其他的,都得靠你啊……」
「還能堅持嗎?要不要我幫你?你本不需要這樣的。」
不用,這是我應得的。
沒有人比我知道,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,所以我不想你插手。
「唉,真是一模一樣。」
「寒濯看到會心疼的,真的不要我幫你嗎?」
不要,我能挺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