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我把自己獻祭給了河洛城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這詞語聽著讓人感覺分外不適,沈凜的面色沉重,這字裡行間不就是說明,柳敘白又打算做傻事。
「我之前同你說過,我一直可以聽到有人在召喚我,你還記得嗎?」
「沒錯,是這座城,是河洛城在召喚我。」
事情要從柳敘白被信眾親眷報復之後,看清幕後之人開始。
那個所謂的主使,對柳敘白而言,既陌生有熟悉,若說他是人,不如說是一個怪物。
一個被拼湊起來的人,在他的五官之上,可以看到諸多人的結合,譬如,已經化作忘川水的三司命,還有未能從人屋走出的繁西林,亦或是被沈凜斬殺的伏今朝。
這時,那人對他介紹了自己的來歷,他是就是河洛城本身。
如柳敘白從前的判斷一致,這座城,這間人屋,從一開始,就活著。
所以這些已經死去的人,無論是消亡在忘川水中,還是掩埋於地下,都會成為河洛城的一部分,成為人屋的養分,而隨著施子懿、伏今朝這些高修為的人殞命,河洛城自己,也具有了本體意識。
「就叫我阿曇吧,反正我也沒有名字。」那個怪物如是說道。
之所以操控那些活著的信徒親眷,是因為他的根脈在河洛城,無法離開,所以只能派遣活人幫他做事。
他誆騙那些信眾向外傳遞書信,然後許諾他們,可以以人屋的方式,幫他們找回親眷,擺脫無色血,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,所以那些信眾才會義無反顧的幫助河洛完成此事。
而他們對柳敘白施加的所有暴力,也是阿曇應許的,他不確定柳敘白會不會配合,所以他需要將柳敘白短暫的失去行動力,才能與之交談,若是換別人,恐怕柳敘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將其抹殺。
只有這些人出手,柳敘白才會因為愧疚束手就擒。
接下來,河洛講出了一個令他更加震驚的消息。
所謂的無色血宴,只不過是一個騙局。
一個要騙取所有與無色血相關的人來此的藉口。
包括,那些活著的信眾。
當所有事宜完成之後,阿曇沒有夾帶任何感情的,將他們全數滅口,包括那些趕來參加無色血宴的賓客,也被他切割成分離成大小不一的屍塊,整個血池十四獄真的淪為了人間煉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