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們談話的期間,玉蘭台已經打理好了一切,他走到柳敘白的身邊問道:「柳先生要不要先隨意逛逛,這琴我可以幫你拿上去。」
這琴中藏劍,柳敘白原本不欲將此交給玉蘭台,畢竟這古琴的重量要比其他的琴重上許多,很容易被人察覺出其中的秘密,但分身在一旁看著,柳敘白只能將琴匣遞給玉蘭台。
「先生這琴可真有分量。」玉蘭台將琴匣背在身上,不由得抱怨了一句,分身抬起一腳踹在了玉蘭台的屁股上,「廢什麼話,快去送琴。」
玉蘭台略帶怨恨的白了分身一眼,嘴裡罵罵咧咧的便進了客棧,柳敘白掩口輕笑,好在玉蘭台沒有在意這琴的細節,他也就不必對此耿耿於懷,蕭止跟在玉蘭台身後搬抬著車內的行囊,柳敘白見四下無事可做,索性便邀上分身一同在小鎮的街道上漫步。
路過兵器鋪子,柳敘白似是想到了什麼,便與鋪頭的鐵匠聊了起來。「師傅,可還有閒檔為我鍛把新劍嗎?」
「有,我這鋪子小,手藝比不了玉澤州,公子想要鍛一柄什麼樣的劍?」鐵匠將占滿塵灰的手在圍裙上蹭了兩下,待手上乾淨之後才從鑄爐後走了過來。
「我想要鍛一柄薄劍,劍身要比尋常的劍的短些,長兩尺五寸,適合年紀小一些的孩子使用。」柳敘白清晰的將要求講了出來。
這不是正是那柄紅昭劍的尺寸嗎?沈凜喃喃道,柳敘白細心,才相處了一段時日,就已經發覺了蕭止的劍不趁手。
「沒問題,不過鍛這薄劍需要韌鐵原礦,鎮上暫時無料,要等上幾日才行,看先生的裝扮,應該不會在鎮子上久留,先生可等著起嗎?」鐵匠見他衣著華貴,應該是個富家公子,玉澤州內的兵器鋪子眾多,他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來定製東西。
「確實,所以鍛好之後,煩勞您將劍送到上將軍府,這袋子裡是全款與路費,請您收下。」柳敘白選這裡造劍,一是因為一時興起,想買個禮物送給蕭止,二則是此地不在玉澤州,不容易引起慕浮生的關注。
慕浮生心眼小,若傳到他耳中,指不定要怎麼針對蕭止,所以還是免了這麻煩的好。
「你這劍是買給誰的?」分身在一旁忍不住插話,在他印象里柳敘白是不擅長舞刀弄劍的,他買劍多半是送人。
「自然是蕭止啊,你沒發現他用你給的那柄劍很是不趁手嗎?」柳敘白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,「他的劍術不錯,同年紀的孩子中,他應該算是極為出挑的。」
「琅環君對武學也略通一二?」分身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,這實在不相識完全不懂功夫的人能說出來的話,柳敘白髮覺自己失言,便趕忙圓話道:「我畢竟行走江湖,靠賣藝為生,同行之中也多有習劍舞之輩,看的久了自然也會知道一些。」
「如此說來,我倒是慚愧的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