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柳敘白,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知廉恥?」
「廉恥?那不是影衛的必修課,我若知廉恥,又何必靠皮囊行色誘之計?上將軍,你將我想的太好了,別忘了,我是錦瑟,不是琴師柳敘白。」
柳敘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,他儘可能的讓自己扮演好一個薄情寡義的角色,故而將上身抬起,冷笑著說道。
分身被他這陌生的樣子弄的更是怒不可遏,他一把掐住柳敘白的脖子,讓他將那些自己不想聽涼薄之話全部吞回肚子。
「你給我閉嘴。」
「我不想聽!」
柳敘白想要呼喊,但是聲音卻都卡在嗓子裡,只能發出微弱的細鳴,他的手死死的攥著已經被褪落在地的衣物,眼淚更是不受控的低落。
「上將軍看……看來……呃啊……也是惦念我很久了吧?」
「何苦……等……唔——唔——這麼久,只要上將軍說想要我,我會主動……」
儘管哭的已經雙眼通紅,柳敘白還是將那薄情寡義的話說的冠冕堂皇,分身聽到他的話語之後,二話不說便又給了他一耳光,此刻的分身並不想從柳敘白口中聽到任何討好的話語。
「我說了,閉嘴!」
對不起,沈凜,對不起。
言語的交鋒越是激烈,柳敘白便越是羞愧,他知道他已經將分身逼到了絕境,他理應承受這怒火。
只有不斷地講出這些傷人的語句,他才能控制自己不被愛欲沖昏。
他何嘗不知被人欺騙後的苦楚,正如那個雨夜,他在得知慕華辰的意圖之後,哭的無法停歇,現在的分身,是將所有的未來都壓在了自己身上,這一局下來,分身輸的片甲不留。
都是他的錯,他不該回玉澤州,也不該接下任務去接近分身,更不該自作聰明的賭那一絲安定,讓所有人都陷入這泥沼之中。
他對不起分身、對不起蕭止、對不起玉蘭台。
他不該回來的,他不配擁有任何歸所。
都是他的錯。
都是他的錯。
對不起,對不起。
柳敘白仰面看著分身,如果能用這身體讓他找回一些安慰也好,他沒有其他的可以補償分身了。
不能動情,不能回應,他必須保持清醒,清醒的看著對方是怎麼憎惡和折磨自己。
只要不是愛,什麼都好。
柳敘白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墜落,每一顆都墜在了沈凜的心頭,如密雨鼓點般催促著他要做點什麼才行,即便他觸碰不到餘響回憶中的任何事物,但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繼續,他嘗試著將時間暫停,將靈魔雙氣擊出,都未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