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呦,我這聽著,好像有人對我大為不滿呢?」燭龍殿後傳來沈凜幽幽的聲音,背著人說壞話,還不知道聲音小一點,這麼大的動靜,整個燭龍殿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將離倒是也沒打算否認,所以沒好氣的說道:「說的就是你,怎麼了?不服氣你倒是抽個空來修理我啊?」
「這不是來了嗎?」沈凜牽著柳敘白的手,將他帶到了將離面前,然後低頭就對著柳敘白臉上親了一下,一臉幸福的笑道:「你是不是嫉妒我和琅環君,若是看不過眼,便快些尋個良伴,說不準你比我更廢寢忘食。」
「誰像你那麼不要臉啊?仗著自己現在是魔尊,以為我不敢揍你是吧?」將離被沈凜嘲諷了一番,心裡更是氣不順,直接衝上前將沈凜的脖子用手臂卡在腋下,然後故意收緊環圈的圍度,好給沈凜一點教訓嘗嘗。
看他們嬉鬧了一陣,柳敘白便咳了咳嗓子,示意他接下來要有正事說,眾人也不覺得頭扭向他,「好了,該敘的舊,該解的氣都做完了,現在說說魔宗暗線的事情吧,姬戎涅可帶回來了?」
「你好意思問,第二天就押解到了,這不是一直等著你們提審嗎?」將離說完便抬手在沈凜小腹上給了一拳,以示他心中的不爽。
「別欺負寒濯了,是我耽誤了時辰,我現在就去。」柳敘白此言一出,將離便馬上翻了個白眼,「琅環,你這護短護的過分了吧?」
「那不然呢?」柳敘白一把從將離手中將沈凜拉了果然,然後挽著沈凜的手臂繼續說道:「他是我的人,我自然要護。」不等將離再說一句,他就帶著沈凜匆忙的離開了燭龍殿,因為柳敘白知道,再說下去,將離是真的會拔刀殺人了。
沈凜被柳敘白這麼一寵,心裡頓覺暖流四溢,當然他也清楚,這幾日耽誤了不少事,他就算是為了護住這得來不易的幸福,他也必須將事情向下推進。
姬戎涅的待遇與商瓷差不多,為了讓他開口,將離自然把之前給商瓷的那一套都搬了出來,全部用在了姬戎涅身上,但姬戎涅可不比商瓷,這一套聖女垂淚下來,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個盡。
沈凜抵達地牢後,便將姬戎涅的口供看了一遍,上面提到了神域方面曾許諾他魔尊之位,作為交換,他必須查明九重劍的下落,所以他才放出了輿論,想要掀起眾仙門與九闕城之間的矛盾,借著要說法的名頭,將人滲透進去調查。
但顯然東主高看了姬戎涅,他有勇無謀,在無人幫襯的情況下,選擇了這種極為弱智低效的方式,白玉京為了確保柳敘白的安全封鎖崑崙一事,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,再加上何歡與方茗薇的助陣,反倒是暴露了自己是暗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