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時辰了?柳敘白竟然醒的這樣早?沈凜趕忙坐了起來,柳敘白並沒有將百葉簾打開,所以剛才的響聲,是來源與那盞剛剛點亮的燭火。
沈凜雖然醒了過來,但是卻沒有著急下床,而是趁著柳敘白沒有發現緩緩的躺回了床上,單手支著頭凝視著他忙碌的身影。
這個角度看去,柳敘白的背影要比從前單薄了許多,但風姿卻依舊不輸以前,那認真做事謀劃分析的模樣,不曾改變。
神域溫暖,不似崑崙那邊嚴寒,柳敘白只著了一件單衣,忽明忽暗的燭火之下,他的身形從透光的衣衫中顯襯了出來,看的沈凜眼神發直。
柳敘白應該也才起來不久,所以長發也並沒有束起,而是鬆散的披在身後,俯身之時,順滑的髮絲便向前墜移,遮擋住他的脖頸以及耳畔。
文件繁多,柳敘白在查閱之餘還會在一旁的宣紙上將重要的細節記錄下來,看著他奮筆疾書的樣子,沈凜也有點過意不去,於是起身走到他的身後,從後方將他的腰環住,然後將頭抵在柳敘白的肩上。
柳敘白完全沒有察覺沈凜的動向,所以被他的著突發的舉動嚇了一跳,身子不由的一顫,手中的硃筆也脫甩到了一旁。
「你是屬貓的嗎?怎麼走路一點響動也沒有。」柳敘白埋怨道,但他並沒有抗拒沈凜的親近,而是將筆重新拿回,繼續記錄。
「這不是看琅環君在忙不忍打擾嘛,就睡了這麼一會,身體吃的消嗎?」沈凜撒嬌一般的蹭著柳敘白的肩頭,眼神之中滿是委屈。「花扇里可是說你都瘦了,這事兒我記著呢。」
「我本來也就不是貪睡的人,若不是為了陪你,我肯定不會賴在床上不起。」柳敘白話中帶笑,手裡的活卻一點也沒停下。
他這話意有所指,便是在說身處魔宗的那些時候,沈凜因為夢魘所以總是半夜驚醒,柳敘白便一刻都不敢離開,生怕一覺起來,沈凜又哭的像個淚人兒一樣。
看著他那專注的模樣,沈凜不由得動了耍壞的心思,他將臉湊到柳敘白的脖子的後窩處,輕輕吹了一口溫柔的氣流。
「你……你幹什麼?」柳敘白脖子一縮,很明顯這樣的行為讓他感到了不適,他立即側目會看沈凜。
「不幹什麼,就單純想欺負一下琅環君。」沈凜的話說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,惹得柳敘白一陣慌亂,他了解沈凜,這話可不止這一層意思,一旦有這種舉動,就意味著這一天又要待在床上起不來了。
還沒等柳敘白再開口,沈凜的吻就已經降落在了他的脖子上,他只能向前躲閃,邊躲邊說道:「這會可是神域的大白天,你……你別這麼急行嗎?」
果然還是放不下面子,尤其是在神域,這裡認識他的人可比九闕城或是魔宗要多的多,他緊張也是情理之中,沈凜心笑道,但這句話也提醒了沈凜,這個時辰算起來,眾人應該也起身了,一會風知還肯定會來,不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