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,柳敘白只得屏住呼吸凝神提筆,雖然字跡娟秀但卻無法保證工整有序,因為沈凜總是有意無意的打破平衡,讓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,手腕的偏移很容易就會讓字寫的歪曲。
「神君,醒了嗎?」陸竹笙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,這讓原本就緊張的柳敘白心裡更是沒了底。
怎麼偏是在這個時候來?柳敘白極力控制著自己發出的聲音,沈凜直接將唇附在他的耳跡,用只有他們二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:「來人了,琅環君若不快點寫完,恐怕接下來的動靜會讓陸竹笙聽到哦~」
「我寫便是了……」柳敘白現在為難的很,按照沈凜的要求,若是寫的不對還得重新來過,在陸竹笙來之前,已經作廢了多張稿樣,再這樣下去不知要寫到何時。
但是若不照做,沈凜就會使壞,他就算再能拉的下臉,也不想在陸竹笙等人面前失了顏面,所以除了遵從,他別無他法。
沈凜也沒真想讓柳敘白丟了面子,所以在他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響之時,便用手將他的嘴捂了起來,柳敘白現在恨是不能做些反擊,所以只能用牙狠咬著沈凜的手指,以做報復。
「神君?」陸竹笙又輕喚了一聲,見房內無人應答,心想柳敘白應該還沒起身,便直接站在門外等候了起來。
「神君還沒起嗎?」門外突然又響起了風知還的聲音。
「應該還沒有吧?這百葉簾還掛著,可能是太過勞累,所以還在休息。」陸竹笙倒是找了個合適的理由自洽了起來,這方面他心思單純的可不是一點半點。
柳敘白聽著門外的響動心裡急迫不已,可沈凜卻在這時突然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,低眸淺笑道:「呀,風知還也來了,看來琅環君這歸檔記要是寫不完了。」
「你……你是故意的?」柳敘白恍然明白了過來,沈凜剛才突然改了主意,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刻。
他就是想讓自己窘迫,只有這樣自己才會無條件配合,沈凜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。
「我哪裡能算的這麼准,機緣巧合罷了。」說完沈凜便將柳敘白的腰向上一抬,這樣的角度配合著失控的分寸,柳敘白不由得從喉間發出了一聲嘶喘。
身形無力間抬手便打翻了桌邊的墨硯,硃筆文牒也盡數淌落在了地上,這動靜可並不小,馬上便被外面的風知還捕捉到。
「神君?是你醒了嗎?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」風知還擔心的說道,顯然他忘卻了沈凜的存在,以為是柳敘白遇到了什麼問題,所以神色也變得關切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