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具體在哪裡?」沈凜看她說的緩慢,不由得催促了一句。
葉溪曲的面色逐漸恢復正常,她站起身,向二人身前走了一步,然後又道:「我不知道,此物之前確實在我手裡,但是東主在你們來之前就將它拿走了,然後敦促我要向藍澈問清楚九重劍的事情。」
「之前留給我,也只是為了獻祭做準備,讓我與玲瓏匣之前保持相對應的感應,既然知道你們會查到這裡,他肯定會將玲瓏匣轉移,法事未成,我也無法精確感知。」
這話說的漏洞百出,沈凜馬上聽出了其中的不對,「所以,你知道東主的身份?」葉溪曲雖然沒有主動說出,但她的話里卻暴露了這個信息。
東主來無影去無蹤,絕不可能向他人透露自己的落腳點,葉溪曲若是不知,便不可能坦然的講出,玲瓏匣在未央庭這樣的話。
「是,我知道。」葉溪曲的話說到這裡便收了口,然後將臉上的淚水擦淨,換了一副笑顏。
看來還是有所顧慮啊,柳敘白心想,話說一半,就是還有條件要提,葉溪曲可真是個合格的商人,無往不利。
「但是,我不能說。」葉溪曲輕笑了起來,然後側頭對柳敘白道:「就像你不願意說出九重劍的下落,我也有我不能的理由,這一點合情合理吧?除非你願意同我交換秘密,否則,免談。」
「我理解,既然談不攏,我也不強求,多謝告知。」柳敘白拉了拉沈凜的衣袖,示意他們可以離開這裡了。
葉溪曲不願意說是因為她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整場事端,她只要心有偏私,另一方都會對她窮追猛打,所以她只說了玲瓏匣的事情,這算是兩頭示好,誰也不得罪,同時將事態扳回了平衡,坐收漁利才是她想要的理想狀態。
同時握著左右兩邊的底線,讓他們相互制衡,她才能活下去,兩方若有人想對她不利,另一方便會出手救援,這便是葉溪曲的盤算。
只有其中一方出現壓倒性的優勢之時,她才會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,來換取一線生機。
「你且留在這裡不要出去,雲諫大哥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。」柳敘白在離開前不忘叮囑她,現在神庭內對於她的失蹤還在追查,這時候如果出去,都雲諫不會不過問,而到了他手裡,恐怕含光境的悲劇又要上演一次了。
沈凜將靈力注入玉簪,透明的玉質間開始流動著星瑩碎點,一道白光閃過,二人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進了虛空,片刻後光輝盡退,二人便又回到了房間內。
「琅環君,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?」沈凜用腳將阻擋在柳敘白身前的障礙物踢開,然後柔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