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葉溪曲說了,問題還是出在未央庭,咱們只能繼續暗中觀察。」
「但寒濯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我們在未央庭的時候,線索是將我們向外引,但當我們查到外面的時候,又將我們拉回未央庭。」
「只要查到一點相關的事情,線索就會斷。」
「我總覺得,我們的所有行為都在受人監控。」
柳敘白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,但這卻恰好與沈凜的思路不謀而合,他也隱隱有這樣的感覺,他們仿佛是被東主牽著鼻子走,不停的在思維的亂流中鬼打牆。
「琅環君,不妨我們跳出這個怪圈重新審視一下?」沈凜提議道,他突然想起了葉冰清,當初葉冰清一再言明,如果要徹查,就不要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放過葉溪曲,果不其然,葉溪曲這裡真的有貓膩。
他們二人之前所有的判斷,都是建立在人際關係之上,如果拋開這層人情,是否會看的更加清楚呢?
「我知道你與你的那些舊部都是過命之交,所以我們在判斷的時候,會受到情感因素的影響,這次我們從利益出發,再做一次判斷,站在他們的角度觀測,或許能有所突破?」
這是個不錯的提議,柳敘白點點頭,葉溪曲的事情也算是給了他當頭一擊,所有人看起來都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,他們多數表露的,都是想讓別人看到的,那麼隱藏起來的私心,很有可能被東主利用。
「好,那就把知還還有竹笙都算在裡面,我們再做一次篩選判斷。」
二人剛踏出房間,就遇上了趕來的白玉京等人,白玉京一見柳敘白身上血色一片,神情就慌亂了起來,「兄長,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會受傷呢?」
「沒事,剛才不小心被碎片劃傷了。」柳敘白隨口敷衍了一句,白玉京有些不相信,轉臉便看向沈凜,沈凜見狀只得點點頭,既然如此,白玉京也不好多問,然後又道:「有什麼發現嗎?」
「暫時沒有,可能是因為東主察覺了我的動向,所以將溪曲轉移了,你暫且不要聲張此事,雲諫大哥那邊,能拖一陣是一陣,實在瞞不下去了再說也不遲。」柳敘白吩咐道。
白玉京倒是聽話,連忙對著身旁人將柳敘白命令傳達了下去,但是他在和旁人說話之時,刻意關注了一下柳敘白脖子上的傷痕,若說手腕上是劃傷,勉強還說的過去,但是脖子上的傷痕創面不小,明顯是繩鞭之類的武器所致,柳敘白是想隱瞞什麼嗎?
在這神庭之內,只有葉溪曲是以鞭為武器的,難道剛才柳敘白與葉溪曲交手了?但是沈凜怎麼可能任由她這樣胡來,他才捨不得柳敘白受傷,莫非在這期間發生的事情,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