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,我會秉持本心,不會隨便冤枉任何一個人,這分寸我會拿捏,琅環君放心。」沈凜討好柳敘白的方式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,他太清楚柳敘白想聽什麼了,所以總會在耍了小性子之後又正經回答。
風知還等人白日還有事情做,所以都不在庭內,柳敘白便先和沈凜回了房間,但等兩人坐了下來,心裡確有犯起了愁,想要重新調查這些人一定需要一個合適的由頭將他們聚在一起,而且對於他們每個人收到的信息量必須不對等,只有信息之間微弱的誤差,才能讓躲在暗處這條毒蛇冒頭。
「不如我們就用現在的事態來做文章怎樣?」沈凜開始了自己的陳述,他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將葉溪曲說的話公開,在不表明消息來源的同時,將東主身份即將暴露的潛台詞混入其中。
東主在沒有得到九重劍的準確消息之前,一定不會輕易現身,而這也就給了柳敘白和沈凜調查的時間。
「將離那邊你也要實時跟進,如果能在那個女人嘴裡得到線索,我們就更主動了一些。」柳敘白不忘提醒沈凜,隨後他便凝了面色,開始同沈凜探討起接下來的計劃。
不知不覺便到了傍晚時刻,雖然天上依舊明澈一片,完全看不出即將進入夜晚,眾人紛紛回到未央庭大殿前來探望柳敘白,柳敘白依舊端坐在主位,捎帶還在旁邊給沈凜擺了一把椅子,好讓他能同自己坐在一起。
眾人熱情難掩,你一言我一語的紛說起今日工作的事情,然後話題就從開始向著回憶靠攏,逐漸講起以前發生的趣事。
例如花扇里酒醉弄錯了入庫帳目,天文數字的金額讓眾人驚掉下巴,亦或是蘇沂審核漏掉了關鍵項讓傅君懷白白加個三個通宵的班,再或是華胥在天罰司考核時多次不及格,險些被天罰司逐出門。
而有關風知還和陸竹笙的話題,多半是在戰場上,提起那些驚心動魄的戰役,二人都會興奮不已。
每每說到這些,眾人都會捧腹大笑,未央庭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,沈凜雖然無法插話,但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多餘,這也是了解柳敘白的一個必要過程,所以他並不感到無趣,反倒是聽得津津有味。
當然,眾人也時不時還會試探性的詢問柳敘白是否有留下來的意願,一旦涉及這個問題,柳敘白總會堅定的否認,畢竟對於重回未央庭,他真的有心無力。
待眾人歡聊後,柳敘白便輕咳了一聲,示意眾人匯聚注意力過來。
他正色沉聲,雙目如炬,那英氣四射的樣子令眾人都感到無比熟悉,淡然而道:「既然今日大家都在,那我正好有一事想說於你們聽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