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種你就出來再說一次,一個無名之輩倒是敢教訓起我來了?」戴量天見近不了柳敘白的身,便張口叫囂。
柳敘白拍了拍沈凜的肩膀,示意他讓開,然後穿過風知還與陸竹笙,直接站到了戴量天的面前,眼神冰冷,銳氣如劍。
「上卿,慎言。」
這眼神……戴量天一瞬間被看的有些背後生寒,藍色雙眸迸發出的殺氣,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,這種威懾感,怎麼會讓他有些想要退卻?
這人到底什麼來路?戴量天的步伐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,柳敘白遮掩在絹紗下的嘴角不禁上揚,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,欺軟怕硬的毛病還真沒改,就這樣的膽量,還妄圖當出頭鳥?自己不過是冷眼相看,就能讓他膽怯,這種外強中乾的貨色也就都雲諫還能看的上。
「柳敘白。」都雲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向前踱了幾步,然後自上向下的凝視著他,「你的提議倒是有些道理,百川流,聽他的安排吧!」
「還有,既然是你的提議,那就由你親自督行」
都雲諫這一聲拍板,讓眾人對柳敘白開始刮目相看,大家爭論了這麼久,居然是讓他搶了風頭,此人還真是非同凡響啊。
柳敘白正欲拜謝都雲諫,卻被他打斷了動作,「先別著急謝恩,此方案人員調動很大,各庭都需拿出精力配合行事,你初入神庭,又無職務在身,想要調遣他們執行你的方案,總得拿出些誠意來。」
「若無果,在下願與花上神同罪。」柳敘白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立下了軍令狀,因為他明白,都雲諫這給自己已經不是一點半點的放水了,必須得找個由頭將這台階抵還回去才行。
「好,有膽識。」都雲諫看柳敘白心領了他的好意,便露出一抹笑容,「即日起,你便暫代未央庭代政使一職,若是能偵破此案,這位置便由你坐下去,若十日內毫無進展,你就自求多福吧。」
這是想將未央庭的權利交還給自己嗎?柳敘白抬眼看了都雲諫一眼,都雲諫並沒有說明懲罰的內容,看來就算是不成,他也有方法將自己轉移。
唉,這算是挽留嗎?柳敘白似乎感知到了都雲諫的心意,但是現在他已騎虎難下,就算是為了花扇里,他也必須應承下來。
「謝神君,定不辱使命。」
從籍籍無名,一躍成為未央庭的主心骨,對於風知還他們來說,這無疑是驚喜的,但有人歡喜就自然有人不悅,譬如戴量天,他不明白,為什麼都雲諫會這麼抬舉柳敘白,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要職。
心胸狹窄的人自然嫉妒心也要比他人更勝一籌,戴量天對於柳敘白的記恨,也從此刻開始。
既然花扇里的事情有了著落,會議也就此結束,眾人紛紛行禮從鴻蒙大殿退了出去,柳敘白藉口有事讓未央庭的其他人先回去,自己則和沈凜走在最後,他有些沒反應過來,自己怎麼又在無意之間做回了老本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