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凜持劍倒退,柳敘白則轉身去推門,他幾番用力卻發覺門內似是被上了鎖,根本打不開,他心裡一驚,好像想到了什麼,與沈凜對看一眼,便同時抬腿向著門板踹去。
「碰」的一聲,門栓斷成兩半掉落在地,柳敘白抬目向內瞧去,一層的地面上,吞天獸傷痕累累,奄奄一息,身上皮毛綻裂,傷口正深可見骨。
「穗穗!」柳敘白跑過去,探看著吞天獸的生命體徵,好在吞天獸身體強健,雖然受了傷但還不至於馬上死去,沈凜對療愈神獸沒有什麼概念,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,先將傷口止血,然後用靈氣將其護起。
那三層高台之上,都雲諫正端坐在桌案前,沒有任何反應,柳敘白試探的喚了一聲。
「雲諫大哥?」
無人應答,都雲諫安靜仿若死去一般。
第二百七十八章 栽贓陷害
「雲諫大哥?我是柳敘白。」柳敘白又喚了一聲,腳步放輕的向三層高台走去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他漸漸看清了都雲諫的面部神態,他緊閉著雙眼,整個人雖然保持坐立的狀態,但意識無存,像是陷入了沉睡。
柳敘白走到他身前,伸出手想要觸碰都雲諫的肩膀,但就在這時,都雲諫突然睜開了眼,然後一把扼住了柳敘白的脖子,將他重重的摔在書案之上,這力道之大,直接震碎了桌板,柳敘白被著突發的攻擊震的五內欲裂,一口鮮血從喉間噴出。
「琅環君!」沈凜驚呼一聲,只見都雲諫並沒有因此罷手,他將顱頂的髮簪拔下,衝著柳敘白的心口扎去,沈凜見自己已來不及上前,便喚出金羽翎飛速擲出,準確無誤的擊落了都雲諫手裡的髮簪。
沒了利器的都雲諫雙手一匯,緊鎖在了柳敘白的脖子上,想利用掌心之力將其扼殺,柳敘白看著都雲諫那無神地雙瞳,從口中艱難的擠出一句話,「雲……雲諫大哥,我……是庭宣啊……」他現在的力氣不及都雲諫的萬分之一,一旦被這樣擒住,他便無法反抗。
這時沈凜已經趕到了二人身邊,飛起一掌將都雲諫推開,就在一瞬,沈凜仿佛看到都雲諫的背後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,但他更擔心柳敘白,所以第一時間先是將柳敘白從那桌面殘骸中扶起。
「咳咳……咳。」柳敘白的脖子上已經被掐的青紅,連之前未愈的傷口也有了崩裂之兆,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息著,這一下真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。
「琅環君,是我大意了,你怎麼樣?」沈凜心疼的用手替柳敘白擦去嘴角的血,心裡將自己責罵萬遍,都雲諫的狀態一看就有問題,他怎麼能讓柳敘白獨自前去查看?好在剛才都雲諫沒有武器在身,不然柳敘白鐵定要重傷。
「我……我沒事。」柳敘白氣息還有些不穩,畢竟剛才的一下讓他內里受了些傷,身子也有些站不直,他拍了拍沈凜的後背說道:「你且去看看,雲諫大哥究竟怎麼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