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在照顧心態方面,自己做的真的遠遠不夠。
有些功課,他還得慢慢學,比如,如何去站在對方的角度思量事態,要怪只能怪他早已養成了這種獨來獨往的習慣,現在開始,他必須要改掉這毛病,他實在捨不得沈凜傷心。
快到長樂庭的時候,柳敘白將沈凜系在腰間的面具重新替他帶回到臉上,然後囑咐道:「還是帶上吧,少一些麻煩。」
「不要,反正剛才使用滄淵劍已經暴露了身份,再說,如果他們針對我,琅環君就不會有事了。」沈凜一把將面具奪下,然後摟著柳敘白自信的說道。
倒也是,現在遮掩好像也什麼必要了,反正只要他是藍澈的消息散開,沈凜的身份也就不難猜了,柳敘白心裡暗嘆一聲,這盆髒水很快也會潑到自己身上。
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公開的決定,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見招拆招了。
二人剛走到長樂庭,門口的衛兵就已經向他們亮了兵器,「站住,將兵械留下,束手就擒。」
「琅環君是現在的未央庭代政使,你何故阻攔?」沈凜一見這架勢,就知道不是什麼善局,雖然他已經知道是戴量天搞得鬼,但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。
「不必多問,長樂庭既然是五庭之首,自有這樣的權利。」
這長樂庭的衛兵還真會狐假虎威啊,什麼時候五庭之間也分先後了?柳敘白越聽心裡越是不悅,五尊本就是平等執政,何來尊卑一說?
「哦?是我太久沒有在神庭當政了嗎?這分級而論的做法我竟不知?」柳敘白冷笑了起來,他抬起頭對著沈凜說道:「寒濯,給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一點教訓看看。」
「今日這長樂庭,我非進不可!」
在神庭殺人放火的事情,沈凜自然樂意為之,尤其這是柳敘白的命令,他便更是義無反顧,何況剛剛的心火雖然壓了下去,但是並不等於消失,既然有人不識抬舉,那他剛好將心裡的火氣發泄發泄。
衛兵看沈凜亮出了滄淵劍,心中一寒,他們雖然不知道沈凜的身份,但是這滄淵劍上附著的魔氣,看起來就十分的可怖。
「魔……魔氣?你是魔宗的人?」
此話一出,在場的衛兵都有些毛骨悚然,神域已經多年沒有魔宗之人的痕跡,如今沈凜竟然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長樂庭門口,這是要向著神庭宣戰嗎?